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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婆

类型:恐怖片日本1964

主演:乙羽信子,宇野重吉,佐藤庆,吉村实子,殿山泰司

导演:新藤兼人

安琪云1

剧情介绍

日本南北朝时期,战乱不断,人们四处游荡。婆婆和儿媳住在草原上,猎杀掉队的人,剥掉他们的盔甲作为食物。一天晚上,年轻的士兵八(佐藤圭饰)从战场归来,告诉岳母(音羽信子)儿子死了,她留下来和婆婆和儿媳一起生活——法律。八公一直在逗儿媳(吉村美琴饰),终于有一天晚上,儿媳什么都不在乎,跑到八公的住处,两人就这样挂在了一起……婆婆怕媳妇离开她。在无路可走时,他遇到了一位戴着鬼面具并声称拥有美丽容颜的武士(宇野茂吉 饰)。婆婆杀了武士,还戴着面具在草丛里出没,希望装鬼吓跑儿媳,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但更可怕的是,婆婆戴着被诅咒的面具……该片获得了日本蓝丝带奖最佳摄影和最佳女配角。题记:今世要做了淫乱之事,来世回被堕入畜道 ―――――影片台词同样的黑白,却通向世界的两极,同样关于生存的命题,却有着迥然不同的表现。如果说新藤兼人的《裸岛》是人性的赞美诗,那么,《鬼婆》就是人动物性的悲歌。当我们的生存处在劣势,当我们无法果腹,我们是否会残杀同类为赢得生机?!风,疾吹,芦丛摇曳,暗伏无常,叹!人生难料,天知晓,命行何处!急促的鼓声和凄厉的号音中推出《鬼婆》的片名。不和谐的乐音制造着不安和诡异的气氛。人类的欲望再求生欲和色欲是最难克服的,它往往因此改变终结的走向,极端处的人性是难以叵测的。兵荒马乱的世道,男人的为了利益争斗,无休无止,你死我活,忍让之理的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贪欲与生俱来,往往毁灭理智的架构,让人成为狼奔豕突般的野兽。芦苇丛,一望无际,广袤凄清,只有风声悲嚎,争斗是莫明的,在社会的阵营中偶然成为敌手却疯魔般打拼。直到扑地而亡。谁人,暗中窥视,等待男人们疲乏无力,任她们害命谋财。一对妇女出现了,她们手脚麻利拔下兵士的盔甲和衣服,丑陋的脸上浮现着贪婪的神情。剥完了衣衫,她们将尸体扔进了深洞,万劫不复。深洞,幽暗 死之归道 生之来门 无常中 风云尽过,注定再入斯门。鸦声凄恻地哀号,看人的恶死,看比死更丑陋的贪婪。新藤兼人以这样极端的命题,以如此丑陋的做派让我们念起我们的本相,作为母亲的女人,作为孕育世界未来的女人,她们也在作恶!不要忘记她们是众生之母。她们是对婆媳,为躲战乱居于苇丛;她们同似夜叉,为了苟活,不惜干着杀人越货的剪径之举。她们回到窝棚贪婪地吃着米饭,吃饱就睡,生的欲望让她们全然抛弃着人性和了道义,活下去,成为她们剥夺他人生命的理由。两位演员出色表现了这种无人性的本原状态。特别是乙羽信子的婆婆一角你很难和《裸岛》中那娴熟温顺的形象相比较,这样反差巨大的角色是一个人演出的,为了演好这样一个粗俗、丑陋的下层女人,甘于糟蹋自己,而且演技卓绝,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演技派演员她们用那些死人身上的衣服、兵器到收脏者阿牛处换取一些粮食和生活必需品。影片中每一个人的眼神充满着凶意,仿佛草原上的髭狗一样毫无善意。这种贪婪尤其讲是为了本能的生存,不如讲是人性恶理论的影像化。老八的到来破坏了婆媳间的平衡,从而引出人性的另一个命题:性欲。中国古代有句至理名言:饱暖思淫欲,当为了生存的掠夺填饱了她们的肚子,只要有着可能,性的膨胀就会让人象母猫叫春在欲海中无法自拔,欲火有时会导致一切的颠覆。老八过去是他们的邻居,和中年妇女的儿子一同被抓壮丁,军队战败后,他俩在逃往途中遇到一群人,中年妇女的儿子不幸被打死,而老八侥幸逃回。老八在逃命路上杀害了一个和尚,连出家人也要谋害的世界人性必定是黑暗的。于是,恶人们成为了邻居,无家可回的他顺理成章的在她们的近旁的窝棚住下,和他们一起杀人越货。摇曳的芦苇暗合人心旌的摇动,时间是欲望的催情剂,孤男寡女,情不自禁。老八和年轻女人搅到了一起。婆婆目睹着,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他们一起谋害伤兵和逃亡者,杀人犹如宰鸡,当人放弃了道义的底线,人的智慧使人注定比野兽更凶残。婆婆监视着媳妇,在我看来是她不甘心衰老的,渴望交媾。而老八在苇丛中的奔跑和撒欢则是欲望膨胀的最好注解。午夜,媳妇偷偷起身,苇丛的疾跑寻找释放和欲求,夜光中,芦苇急促地摆动,沙沙作响,衬托着她的渴念和无法自抑的兴奋 。找到了老八,不,是找到了男根,羞怯和矜持从来不属于原始状态的男男女女,不需要扭扭捏捏,只要让挺立打开闸门,让春水一泄而出,让紧迫扣动心房。一个空镜头,一条小径通向湖中,通向万物之门!阳光下,斑驳的光影打在苇丛中,交合的人释放着本能和欲望,婆婆看着,只能无奈的看着。夜,又是被欲望撩拨得火烧火燎的夜,疾跑,苇丛遮挡不住欲望,相逢就是相交,跟踪而至的婆婆听着他们的浪声淫语,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欲火中烧,夜色中,踉跄而行,紧抓住自己干瘪的双乳,仰天悲叹!导演用了一个婆婆抱紧树干的镜头表明着欲念的横流,欲望,对一个中年妇人而言是禁不住的洪水猛兽,呻吟在她的腹腔中不由自主的发出,树干在此刻等同于男根,婆婆同样渴望插入,渴望被蹂躏、被男根征服。婆婆同样想和老八交合,但是因为她年老色衰而被拒绝。一日,她们发现一条野狗,残忍地将它杀了,狗,是人类的朋友,这种暴力通向一种道德的死地,通向人性深处最残忍的兽性。为了阻止老八和儿媳的好事,婆婆搬出地狱吓唬儿媳,年轻的儿媳有些害怕,但是欲望是止不住的。晚上,年轻女子照旧去寻老八。夜深了,不速之客来到了婆婆独眠的窝棚,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战败的将军要她带路走出荒野,不得已的婆婆只能从命,却设计让那将军坠下深洞,一命呜呼。芦苇在风里的状态衬托了婆婆的心态,斑驳的光点在叶尖滑动说明了婆婆的紧张心理,成为剧情最好的陪衬。将军的面具显然在此是有特定意义的,我们敬畏的往往不是人的本身。而时常为面具迷惑,任某种虚假的东西削解我们自身的力量,任其奴役。当我们反抗时,他往往不堪一击。为了夺取将军身上的盔甲,婆婆独自下洞,在白骨堆中她费力取下了将军戴着的面具,她看到的是一张丑陋的脸而不像将军自称的俊美。面具,是人在社会中的被异化,是为了生存的自我背弃,是社会法则决定了这一切,常人深陷此道,最后失落了本相和自我,这是导演想表述的真实思绪吧?!得到面具的婆婆,夜晚等在媳妇幽会的半道装鬼吓唬她,媳妇被吓得惊慌失措,急速逃跑。芦苇的枝条仿佛也在战栗,抖抖嗦嗦在夜风中乱摇,让人想到媳妇此刻的惶恐不安和失控。几次下来,一日为老八撞见,老八和年轻女子不顾一切相拥一起,交织在一起,戴着面具的婆婆无可奈何看着无法阻止的人欲,茫然若失。但是,怪事降临到婆婆身上,她的面具生根了,她央求媳妇取下,当几经波折取下的时候,婆婆的脸已经变得象鬼魅一般,成为了鬼婆。最后一组镜头具有明显的寓言风格,媳妇是自由的象征,所以她能一步跨越那个洞穴。而婆婆则成为一个未知,在人道和鬼道间等候地狱之神的选择。《鬼婆》的人物全是凶神恶煞似的,就连裸体也是粗俗不堪,毫无一丝美感的。导演将观者逼至极限,让人心进行本能的自我评判,使人看见最原始的人性,所以,导演对那对婆媳连名字也没有设定,而无姓无名的婆媳表明着她们就是众生和全体,是我们心中为道义和规范锁住的“兽性”和“恶”导演极好地运用镜像语言来表述人物的心境和心态,用风吹芦苇的轻重缓急拟人化地注解着人世的发生。在拍摄做爱的场景时导演选择了生活化、自然主义的表现手法,赤裸裸将人的欲望和性摆着你的面前。而竹林拟人化的处理更体现着导演的美学风格和品味,在场景和人的关系上给电影史留下一个成功的典范。应该看到《鬼婆》开头的一场戏有着黑泽明《罗生门》竹林一场的印痕,而影片关于面具的生根又成为中国电影《兰陵王》借鉴,而风和苇丛的关系在《红高粱》再度重演。电影是世界语,每个导演各取所需,用他人的智慧再造新的镜像语言,在旧瓶里灌下自己的风格。这就是电影界100多年来依旧保持鲜活生命力的一个原因。如果我们再度对比一下《裸岛》中乙羽信子和殿山泰司的形象,我们就能更深刻理解什么是真正的演技派。OSAMA KAVKALU于 浦东 寒鸦精舍 月牙出现的深秋2003年9月23日星期二 于21时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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