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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厅

类型:爱情片美国1972

主演:马里莎·贝伦森,麦克尔·约克,乔尔·格雷,丽莎·明奈利,赫尔穆特·格里姆,Pi..

导演:鲍勃·福斯

安琪云1

安琪云2

剧情介绍

20世纪30年代的德国柏林,纳粹势力正在兴起。美国女艺人Sally(丽莎·明奈利LizaMinnelli饰)是一家俱乐部的舞女,非常受欢迎。刚刚来到柏林的英国男教师BrianRoberts(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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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与风月场所扯上那么点关系的文艺作品,大多都离不开对当时社会某种意味深长的驳斥和批判。

《卡巴莱》便是这么一部将背景完全铺陈在灯红酒绿中的音乐剧。此剧英文名为Caberat,不止具有“歌厅”之意,还是一种融合音乐、舞蹈和表演的娱乐形式。卡巴莱这种演出是连续性的,通常在餐厅、酒馆、夜总会等地上演,风格艳丽炫目,欢乐盛大。如剧名暗示的一样,本剧中的许多曲目都是这种典型的卡巴莱风格,然而剧中讲述的故事,却映射着藏在这极致的歌舞升平之下,锋利而冷酷的现实社会。

百老汇话剧《我是一个相机》(1951年)

《卡巴莱》改编自约翰•范•德鲁顿1951年的话剧《我是一个相机》,由弗里德·埃布(Fred Ebb)作词,约翰·坎德(John Kander)作曲,于1966年11月在纽约百老汇首演。

百老汇音乐剧《卡巴莱》1966年OBC海报

法西斯掌权前夜的柏林繁华开放又暗流涌动的社会现状通过故事的推进层层展现在观众眼前:纳粹在德国正初步兴起,而柏林依旧沉浸在一片纸醉金迷之中。歌舞女郎莎莉•鲍尔斯与美国小说作家克利夫·布莱特肖的恋情是故事主线,而克里夫的房东施耐德小姐和她的追求者舒尔茨先生(一位卖水果的犹太老头)之间注定要失败的爱情则是另一条故事线索。

1998 Kennedy Center Honors表演:Wilkommen

Alan Cumming & Joel Grey as Emcee

(Joel Grey是1966年OBC和1972年电影版中Emcee扮演者)

而在身处其中,见证着所有悲欢离合的则是夜总会的主持“Emcee”。作为剧中男一,Emcee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孤立于整个故事之外,他不是故事叙述的主体,却是用于体现全剧意旨中心的重要形象。他的曲目虽然看似都是Kit Kat Klub里的卡巴莱表演,并未嵌在故事之中,但却与故事本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开场曲“Willkommen”里,他竭力劝各方来客留下,用尽各种方式推销:

“So- life is disappointing?

Forget it!

There're no troubles here!”

他将口中的Cabaret描绘成一个极乐至美的地方,烦恼灰飞烟灭,只有漂亮姑娘小伙香艳的肉体与肆意言欢的生活。可当困境作为常态,人们只能走进歌厅忘记烦恼时,社会危机已悄然出现。

2014年百老汇复排版中 Alan Cumming as Emcee

尺度极为大胆的“Two Ladies”中,Emcee反反复复强调“两个女人”,但实际上二人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女性——当时的柏林思想前卫,盛行的同性恋风气在官方的“第147条”的压制下只能被迫掩于地下,表演中处处透露着的放荡情欲才暗示着最真实的现状;之后“Money”的荒诞演绎,揭露的是风行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拜金主义。

1998年百老汇复排版中Alan Cumming as Emcee

但如果说前面的曲目反映的问题都只是在20世纪30年代资本主义社会语境下的共同弊病, 那么“If You Could See Her”则直接指向了纳粹种族主义的荒谬思想。Emcee牵着的大猩猩被暗喻成了劣等的犹太人,歌词里反复强调的“假如你能用我的双眼看她,你们将会改变对她的看法”正切合了前面房东与水果店老板由于种族原因终究走不到一起的悲剧结局;

作为将全剧推向情绪顶峰的“I Don't CareMuch”不只体现了Sally的绝望心境,并且也是绝大部分底层百姓在面临纳粹即将到来的大范围侵袭时最深刻写照:衣衫单薄、屋顶塌陷,岌岌可危的生活让他们无暇顾及太多曾经拥有的美好。此处骤变的曲风与Emcee换上的闪亮耳坠和礼服,更像是一种对旧日荣华的追悼。直至“Finale”中令人震惊的结局,Emcee这个角色给我们呈现的,超脱了故事本身的维度,但在众多歌曲的演绎中,Emcee这个本应独立于故事的个体,个人特性也在不断展现,最后甚至变成了本剧中,最具有象征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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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n't Care Much” by Alan Cumming(1993伦敦复排版)

Jane Horrocks as Sally,Adam Godley as Cliff

这样的剧作设计,可以说是相当惊艳,而Alan Cumming无疑是能将这个角色诠释得最生动的演员之一:他是1993年伦敦复排版和1998年百老汇复排版中的Emcee, 15年后,又参与了2014年百老汇复排版的演出。外媒有评论他的Emcee“既风骚又咄咄逼人,让人难以想象他是如何把这两种特质完美糅合的”。而15年后,他所呈现的Emcee是一个似乎更加轻佻又更加绝望的角色,以至于最后一幕皮衣褪下只剩囚服时,Cumming脸上的笑容都写着歇斯底里的癫狂。

相较之下,女一号Sally Bowles,作为故事的主要参与者,体现的更多的则是私人化的情感表达。风云际会,大时代下的小人物虽被裹挟在历史潮流中但仍心怀梦想,歌舞女郎与旅德小说家相爱但最后又以其重返歌厅作为结束。

2014年百老汇复排版中由Emma Stone饰演Sally

Sally Bowles的悲剧来源于她不断的逃避,而歌厅始终被她当作一个庇护所,当面临她长期难以承受的压力,无论是来自家庭的亦或是社会的,她自然而然地转向自己习惯的环境,继续活在自己的幻梦中。她并不是天真愚蠢的金发娇娃,所有的伤痛和苦难无力倾吐,只能被化作一句故作轻松的“Life is a cabarat”——对于当时的底层民众来说,也许这是唯一慰藉自己的方法。而Cliff和Sally之间难以逾越的阶层与观念差异决定了他们之间命运走向的全然不同。就像Sally说的:

"Isn't it funny -It always ends this way?

Even when I do finally love someone quite terriblyfor the first time,

butit'sstillnot quiteenough."

2014年百老汇复排版剧照Emma Stone(as Sally)& Bill Heck (as Cliff)

其实细想,Cliff和Sally的爱情,更像是一场短暂的幻梦,美好但注定要分崩离析,Cliff先从梦中惊醒,但Sally依旧沉睡其中佯装不醒,所有与歌厅缔结关系的一切,都是黑暗到来前最后一丝顽强的抵抗。

这段故事如果反应的是末日狂欢,那么另一条故事线中,房东和水果店老板的际遇才是真真实实的纳粹阴云下爱情的悲惨写照:两人兴趣相投,心意相通,连一个菠萝都能燃起爱的火花,婚约都订下最后也只能被硬生生毁掉。在这个故事里,双方人物性格极其相似,隐忍、谨慎,小心翼翼,就连对唱也带着一种克制的情绪,与Cliff和Sally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平凡却更加真实,更加压抑。

2014年百老汇复排版剧照Linda Emond & Danny Burstein

如此一来,《卡巴莱》实际上是个深刻的悲剧,“起起落落落落落落”恐怕是个贴切的形容词,每次看都令人心尖一颤。但好在其中还有绝妙的讽刺和香艳的歌舞段落,揪心的情绪能稍微地被缓解。同样是黑色吊带袜蕾丝短裙,Sally Bowles呈现出的放荡的纯真和芝加哥里的Roxie竟莫名地有些相似。而Sally显然拥有除了美艳外更多的特质:1973年电影版中LisaMinnelli赋予她黑猫一样的诡黠又缱绻,而石头姐用标志性的大白牙咧嘴笑突出了她小兽一样的懵懂和放肆。

1973年电影版莎莉·鲍尔斯的扮演者Liza Minnelli

Sally是令人心碎的,歌厅自身却是纵情享乐的桃色场所。2014年复排版里乐队自成一景,大大的粉红霓虹灯框成方形挂在舞台上方,营造出迷幻的氛围。Emcee小哥烟熏红唇一样不落,双马尾的小姑娘眼神诱惑,场上场下都很暧昧。而这种暧昧感,即使是在剧情急转直下的时候,还没有消失,只是渐渐变得压抑又悲凉,最后Emcee斩钉截铁地说:“We have no troubles here!”随后带着红袖章的纳粹们走上舞台,黑压压的Cabaratdancers站在后面。歌厅的宏大梦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人们在末日来到之前纸醉金迷的狂欢心态,再回头想想似乎也不无道理:人生就是一场秀。时代早晚都要终结,没有能力反抗的我们,为什么不先享受一番呢?但这一切终究有些不对劲。可换个角度来看,这个故事本身试图抛出的可能并不是特定的价值观,而是某个值得深思的哲学命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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