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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名卡门

类型:爱情片法国1983

主演:玛鲁施卡·迪特马斯,贾克·鲍那非,米里昂·鲁塞尔

导演:让-吕克·戈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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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卡门(玛鲁施卡•迪特马斯MaruschkaDetmers饰)找到在医院住院的伯父戈达尔(让-吕克•戈达尔Jean-LucGodard饰),借口和朋友拍摄电影向他要海边的别墅住。戈达尔状态怪诞,呆在医院里盼望着生病边写作,一边又渴望着能有拍片的机会,同意了卡门的要求。卡门在一场银行抢劫中结识了警察约瑟夫,两人搏斗后竟然互生好感相恋。卡门带约瑟夫来到了海边的别墅里。不久卡门对约瑟夫慢慢冷淡,约瑟夫却越来越离不开卡门,几次纠缠无果后他在卡门的一次抢劫行动中杀死了她。而伯父戈达尔却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这场案件之中。而在平行世界的另一段,小提琴手克莱尔正安静地演奏弦乐四重奏......       1980年代,对于戈达尔来说,是他五年“录影时期”结束后重归故事片的重要阶段,他再次折返通俗叙事的传统,却依旧丝毫不减以“批判”的精神创作。十年前几乎殒命车下的不堪往事或许已经淡却,然而,1980年他伸向特吕弗等新浪潮挚友的橄榄枝遭到拒绝,恐怕多多少少为他跨入“知天命”的这一年带来了点寂寞感。自从踏上“政治性地拍电影”的先锋之旅,他便“享受”着被边缘的境况,虽然偶有电影节安慰这位战斗着的艺术家,但是距离上次靠《阿尔伐城》拿下金熊奖已经足足十五个年头了。面对老来的人生,他需要另外一种肯定的声音。       1983年,金狮奖的到来意义非凡,虽然当年颇有一些媒体表示了失望,但是作为一部经典歌剧的改编作,无论从改编后的故事创新角度,还是影片在艺术上进行的大胆创造,《芳名卡门》都是实至名归的。早在1968年,戈达尔就在美国南加州大学表达过探索电影语言的原则,“自从有声电影诞生以来,我们对电影语言的开发只达到了电影全部潜力的百分之十到十五。电影还有着极大潜力等待我们去发掘。每次看无声电影的时候,我都会惊叹过去的电影人在风格上的多样化。比如默诺和格里菲斯两人的风格就截然不同。但到了有声片时期,所有影片在画面和声音方面都十分相似。”       《芳名卡门》尤其在声音方面有着不俗的创新,荣且放到以后再说。至于,《芳名卡门》荣膺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的往事,当年的评审团主席贝托鲁奇曾做过详细的回忆。曾见到有人假托说贝托鲁奇透露戈达尔向他“求奖”,显然对贝托鲁奇言论的断章取义。固然贝托鲁奇是戈达尔此番拿奖的重要人物,但是他也绝对做到了公正。以下,对贝托鲁奇回忆的整理,可看出一二。说这些话时,贝托鲁奇一直很开心,看得出他把这次颁奖当做了自己生涯中非常光彩夺目,绝对值得炫耀的一刻。毕竟,他创作了一个历史,也为世界电影史减少了一个遗憾的诞生。序言:浪潮已逝故人在贝托鲁奇:我最后一次看《芳名卡门》,是在威尼斯电影节的放映礼上。但是我很快就会翻看这部旧作,我们或可会在导评上加上一条附注。       回想八十年代初,像我这种历经洗礼侥幸全身而退的过来人,六十年代的狂热,延续至七十年代,拖垮整整一代人。事实上,两个人的死亡,分别宣告了六十年代的结束,帕索里尼于1975年去世,1978年摩洛(MORO)辞世,接着影坛出现真空。       到了1983年初,我参加了萨尔索电影节,在场的还有年轻才俊恩佐•昂家里(Enzo Ungarl)和马可•梅兰尼(Marco Melan),他们得到了阿普兰德的赞助,以及亲密友人格济的默默协助,包办了筹备工作,参加了这个小型的萨尔索电影节。对我来说,以为着游子归根,我藉此重回《1900》的一处外景地——萨尔索水疗馆,这些装修精致的水疗馆全由伽利略•奥辛尼设计,电影节主场馆是偌大的红堂,他还是泰王宫的装潢设计师。总之,我们出席了电影节。萨尔索电影节:欲与偶像放浪骸,叹无机缘盼再来贝托鲁奇:戈达尔在萨尔索电影节上发表了论文式的电影,该片是《激情》的姐妹篇,正是以《激情》为题,我进场时,电影已接近尾声,只见高天流云的画面。戈达尔最擅长拍摄高天流云。他本人也在场。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好莱坞,一间豪宅里举行的池畔派对上。我和朋友在池畔品尝糕点时,听到他那标志性的瑞士口音,我转身看到穿着泳裤的戈达尔,我惊讶地差点掉进泳池,他向我打招呼:“多年不见。”接着他望着我说:“现在的人大洒金钱拍电影,到最后,即便是一把火柴把罗马烧成平地了,我也有点生厌了。”我们聊了聊天,在好莱坞的大宅。戈达尔也多点了好莱坞的味道,让我猜测他究竟在干什么。       又隔了多时,我们终于在萨尔索重逢,一起喝茶。我们避开众人耳目,他想避开对他趋之若鹜的大众,有时这样的溺爱让人吃不消。我们走进房间里,叫了两杯茶,谈天说地。我告诉他威尼斯电影节的主席詹路易吉•朗迪邀请我担任主席评委,我正准备拒绝。然后,我邀请他共进晚餐。我本应一尽地主之谊,带戈达尔到最顶级的餐厅,放浪形骸,那些地方的美食,超出一名瑞士加尔文教徒的容忍范围。但他一口拒绝了,他说:“现在已经七点了,我人老体弱,每晚九点睡觉,而且我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我们互相拥抱告别。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看到戈达尔留下的一个便条,上面写着“很高兴与你重逢”,最后一句是:或许我们下一次见面是在威尼斯”。哈哈。我马上预见到接下来的几个月将会发生什么,我马上意识到,我必须接受威尼斯电影节主席评委的职位,我俩道别以前,戈达尔曾对我说:“我快完成一部名为《芳名卡门》的电影。8月左右就能完成。”这句:“或许我们下一次见面时在威尼斯”,表明戈达尔已决定参加威尼斯电影节,若我以主席评委的身份出席,我俩便有机会重逢。我回到罗马,致电詹路易吉•朗迪,对他说“我决定了担任本届电影节的主席评委”。威尼斯粉丝团:贝托鲁奇全心投入 浪潮之子全组评委贝托鲁奇:我记得当时是1983年,差不了多少,我还说,“但有一个条件,在你的协助下,我想召集一个全由六十年代的电影人组成的评审团。”从某种意义上,这个评审团的组成是对“新浪潮”运动以及同时期电影的致敬。他回答道:“好主意!一个由导演组成的评审团,前所未有,是一次革新!”       且不论好坏,朗迪是当时温和派影评人的代表,我们有过几回争执,我还冒犯过他。有一次,我因为詹路易吉•朗迪是评委之一,拒绝领奖。那是1969、1970年左右的事,但事隔三年,我接受朗迪的邀请,担任他组织的电影节的主席评委。在我俩地合作下,很快便着召集了一个星光熠熠大牌云集的评审团。安妮丝•华达(法国电影新浪潮祖母)、罗伯•拉菲尔斯、彼得•汉克,此人当时只拍过一部片,但在我看来,他是德国新浪潮的代表人物。印度的莫利奈森,塞内加尔的乌斯曼•塞母班(非洲电影之父)。杰克•克莱顿是朗迪相中的千里马,这位英国导演拍过一些有趣的片子。但新浪潮在英国不入流,英国的自由电影出了不少好导演,英国国庆所限吧。来自东欧的玛特•美莎露丝(匈牙利著名女导演),还有大岛渚,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我怎会忘记。新浪潮不仅席卷法国,世界各地的电影灵魂人物,像大岛渚也欣然接受这种新思潮,我肯定还忘了谁,算了。(记者:你提了好多个名字,有10个了。)       大约就10个,评委约有十人,作为主席评委,我有两张选票。显然,朗迪和我召集的这帮导演,从某种程度上都奉戈达尔为恩师,或对他的作品顶礼膜拜。他在萨尔索留下的字条,“或许我们下一次见面时在威尼斯”使我意识到是时候颁一个重大的奖项给戈达尔。戈达尔一直在戛纳、柏林、威尼斯颗粒无收,与有分量的奖项无缘。所以,我从这张字条读出的话外音是“世事难料,我也许命不久已。也许只有几个月的命,也许应该得到认可,不管它有多庸俗,就算是一种补偿。”多年来,影圈一直排挤他,他一直挑战权威。忧虑与期待:背叛帕索里尼 期待《芳名卡门》贝托鲁奇:我记得,登上前往威尼斯的飞机时,噢,对了,我忘了提巴西的莱昂•希斯曼,这位天才导演作品如凤毛麟角。代表作有《死者》、《他们不用黑领带》。在飞机上我心想:为了戈达尔,我又得背叛帕索里尼。我年轻时曾当过帕索里尼的助手,后来被他发现我为戈达尔的电影着迷。我第一次去巴黎时,我试验了一回这种风格。当时我们再拍《乞丐》,我是他的助手。帕索里尼感到不悦,不知是否处于妒忌,后来他也逐渐喜爱戈达尔,但那是很久以后。这次我又背叛了他,因为我把奖把给戈达尔。(对不起,接电话,“我现在跟格济做采访,过一会打给你,拜拜。)我背叛他,因为我与詹路易吉•朗迪言归于好,帕索里尼曾给朗迪写了一段碑文,那是六十年代的事,“你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有一天被自己的虚伪害死后,还怀着上天堂的幻想下地狱。”       到达威尼斯机场时,我心情复杂,忐忑不安。一方面,那张纸条把我推上主席评委的位置,另一方面,我要再次背叛帕索里尼。但谁说得清自己当了几回叛徒呢?然后,不管怎样,电影节上发生了不少趣事。我记得有部电影俘虏了全体评委的心,大家就如一个统一的整体,身体动作一致,或许是因为我们钟爱同一类型的电影,在那种电影面前,我们就像小孩一般,自然,许多人在戈达尔的电影面前也像小孩一般。所以,大家从没激烈地争论过,让我们一致倾心的电影叫《小约瑟的故事》,这是一位来自瓜达陆普或马提尼克岛的女新人的处女作,她叫尤占•帕尔西,该片继承了罗塞里尼的风格,讲述一对婆孙之间的故事,充满诗意,真挚动人,我们一直认为该片应该获得二等奖,即“银狮奖”。       与此同时,《芳名卡门》的首映日益临近,评委们一脸紧张,神情凝重,带点焦虑。为什么?虽然没有明说,我们背负着一个文化使命,不愿变成黑手党操纵内幕的闹剧。虽没有明说,我们都想把金狮奖颁给戈达尔,电影上映那天,我们全体祈祷。电影会出彩,讨我们喜欢。诸神归位:高达神话缔造史 贝托鲁奇:《芳名卡门》上映时,我永远忘不了放映会上评审们脸上的微笑和松一口气。大家都喜欢这部片,只是喜欢的程度不同,而那种心照不宣的害怕逐渐消失,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赞叹,太棒了!太优秀了!在当晚的放映会上,我们的眼神里写满了赞叹和喜悦。我们祝贺电影的成功。眼神里写着“这部片很优秀,拿奖实至名归。”到了草拟获奖名单的那天,我们集中起来。威尼斯和戛纳的规矩很不同。在戛纳,评委聚在一个半山别墅里,与外界隔绝,不能使用手提和外线电话,作出决定后,到了晚上6点,由警察护送评委们到电影节主场馆。相反,在威尼斯,所有决定是在颁奖典礼前一晚确定的。所以,名单确定后,颁奖前一晚,名单就四处传开了。也传到记者们的耳边。得奖名单提前公诸于世。       我们乘坐大会安排的摩托艇,前往托切罗岛的齐普里亚尼旅馆,心情十分愉快。集体作出的决定,反映了我们的共识。我们都喝了许多托切罗酒,有的人比我还醉。这个共识不仅是酒的效应,更是反映了我们在电影理念上的共识,或者说我们在几年前对电影发展前景的共识。但这种白酒也有功劳,《芳名卡门》原本一举拿下五个奖项,最佳电影、最佳摄影、最佳声效……我们都很满意,(还有导演特别大奖),你说什么?(我记得还获得导演特别大奖)是的,还有那个。       晚上,摩托艇把我们送回利多(Lido),在艇上,迎面吹来的海风,使我清醒了一点。我意识到我们对戈达尔的电影太慷慨了。可能引起公愤,或贻笑大方,令人难堪,有做作之嫌。就像一群学养深厚的黑手党,控制不了自己。回到利多后,我召集全体评委来到我在怡东酒店的房间,有的坐在地板上,有的躺在沙发上。我对他们说:“各位,我认为在艇上呼吸新鲜的海风后,你们和我都清醒了一点,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评选和分配奖项。我们对戈达尔太慷慨了。”大家都清醒过来,达成共识。只有一个例外:大岛渚。通过翻译,了解我们的共识后,他以一种近乎军国主义的口吻冷冷地说道“我投了票,决定了的事,我绝不改变主意。”我试图以主席评委的身份调解,我说:“大岛渚,话不能这样说,只有混蛋才固执己见。”大岛渚更忿忿不已。我可以使用主席的额外票,但我决定不这么做。我们又开始修改最初的决定,终于摘下了几项套在《芳名卡门》头上的高帽子。但我们心里都不是滋味。我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很崇敬大岛渚。82年我在日本时,他给我看了《战场上的快乐圣诞》,我看得比公映版长半小时,电影里有一种凄美高尚的情操,勾起我的愁怀。我记得第二天早上,我穿一件山本浩司设计的T恤,上面写着“大岛渚帮”。他看到以后,过来与我拥抱。我利用了这么一点虚荣心,感动了伟大的大岛渚。颁奖之夜:戈达尔荣膺金狮 评审团共享喜悦贝托鲁奇:颁奖晚会来临,从意大利影评界高深的脸部表情上,我已经察觉到那是屈就的笑容,就好像他们从心底责怪评委颁给戈达尔电影《芳名卡门》的奖项,没有任何悬念。但这部片实至名归,处处飘荡着贝多芬的四重奏,我记得是《拉祖莫夫斯基》,戈达尔在66、67年的左右,曾向我提过这部曲子电影围绕男主角(约瑟夫)和一个野性的女孩(卡门),有一场戏按戈达尔的标准,我必须承认有点淫秽即两人在淋浴时赤裸裸的镜头,她触摸他,他手淫,评委们带着欣喜和一丝内疚,褒奖了戈达尔的救赎之作。本片与戈达尔同时期的其他作品不同,少了一点尖锐和责难。       颁奖典礼当晚,金狮奖自然是最后宣布的。《芳名卡门》连下几城后,我读出“让-吕克•戈达尔”的名字,他上台与我拥抱亲吻。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一举动很不寻常。他的发言很感人,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如此感动的戈达尔。据我记忆,他的开场白是:       在64/65年,他带着《狂人皮埃罗》来威尼斯,舆论一致看好他拿下金狮奖,他信以为真准备了发言稿,大意是他拒绝领奖,把奖项让给安东尼奥尼的《红色沙漠》。颁发金狮奖时,评委宣布得奖的是《红色沙漠》。大热门戈达尔准备的将奖项让给安东尼奥尼的发言稿只能作废。回顾往事后,他继续说:“众所周知,威尼斯被誉为‘性格导演’的电影节,但请记住,没有制片商和发行商的理解,‘性格导演’难以存在。没有环球,就没有希区柯克;没有庞帝和德•劳伦提斯(意大利著名制片人)就没有《大路》。观众席上的费里尼大喊:且慢!《大路》是不顾庞帝和德•劳伦提斯反对拍成的!戈达尔没被打断,继续说:“电影就是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正因如此,我把金狮的头送给米耶维尔(编剧),把它的四肢送给拉乌尔•库塔尔,鬃毛送给我忘了名字的某人,把尾巴留给自己。在法语里,这句话一语双关。把电影比作两人爱情故事的演讲,有点变了味,电影里有男女主角,但演职员有五六十人。电影是群体协作的工作。他自打嘴巴。对于这么一个另类大师,这番话是一反常态。戈达尔双脚颤抖的样子和可爱。我也站不稳,其他评委也在颤抖。因为我们通过奖项认可了一位最实至名归,却一直与奖项失之交臂的大师。他代表了我们所有人。就像我们与他分享了金狮奖。永恒与一日:再别水城 再别往昔贝托鲁奇:电影节结束当天,他就得离开。酒店给他开出200万里拉的额外账单。他以为得了金狮奖,就能不停地打长途电话,离开时,他提着行李箱和金狮奖,把奖扔给接待台,愤愤不平地说,“拿回你的垃圾大奖!”我听到后给朗迪打电话,说:“朗迪,我们不能让戈达尔掏腰包付那200万的电话费。他是金狮奖得主。”他道了歉,给酒店打电话,取消了那笔额外费用。戈达尔回到仍金狮奖的接待台,拿回奖座,夹在臂下,飞回瑞士。访问开始时,我说过,在1983年,我觉得自己走过狂热的六十年代,全身而退,访问后我反问自己“我们真的全身而退吗?” 我不敢妄下判断。PS:贝托鲁奇对戈达尔真是相当有爱啊,本来不想应邀出任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评委主席的他,得知戈达尔将参赛后,立马但应当时的电影节主席朗迪,更是力主组建了审美倾向新浪潮美学的评审团。而戈达尔的《芳名卡门》也不负众望,天时地利人和,终于拿下大奖。难得可贵的是,经年之后,贝托鲁奇依然能把戈达尔当晚的感言复述出来,其爱之深,不言而喻。而他最后“我们真的全身而退吗”的疑问,或许可作为他迟迟没有新作的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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