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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再见

类型:喜剧片法国,加拿大2017

主演:纳威尔·佩雷兹·毕斯卡亚特,阿尔贝·杜邦泰尔,罗兰·拉斐特,尼尔斯·阿贺斯图普..

导演:阿尔贝·杜邦泰尔

安琪云2

安琪云1

剧情介绍

演而优则导的法国演技派男星亚伯杜庞蒂自导自演的《天上再见》,改编自犯罪小说大师皮耶勒梅特的同名小说,讲述两名因目睹长官犯罪而惨遭惩处的军人,没想到退役后长官骏马奔腾飞驰骤然得志,官职升得很快,自己却穷得象用水洗过似的,什么都没有十分贫穷,为不让人格卑下的人人取得了权势,他们决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影片精采刻画第一次世界大战过后法国社会,从发生爆炸等灾祸时,死伤者血肉四溅的惨状的泥泞战场到原意是让闪光的金纸把人弄迷糊了叫人沉迷的奢侈繁华环境的华美派对,但即便面具绚丽华美,也掩盖不住背后的人生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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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建造纪念碑计划中雄心勃勃的父亲佩里顾,一边是化名为“迪普姆”的儿子爱德华,一边是赤裸着想要在战争中发财的商人,一边是戴着蓝鸟面具的无法示人的战争受害者,当他们的目光相触,当他们相拥在一起,似乎重逢之后的父子情意消弭了一切,“他有权利成为他想要成为的那个人,我为他感到自豪。”佩里顾如是说,而爱德华的眼中也终于掉下了眼泪,顺着蓝色的面具滴落下来。但是,在这一次的重逢,真的能消除一切的怨恨,真的能坦诚相对?对于佩里顾来说,他这一次进入露腾西亚酒店是为了找到那个纪念碑的设计者“迪普姆”,是为了延续自己的投资计划,所以即使找到了儿子爱德华,他依然还在操控一切的权力世界里。

而对于爱德华来说,那眼泪,那拥抱,的确是在父子之间流露的真挚情感,那一声“谢谢”也是对于父亲最后表白的感动,他用这样一种方式是回到了自己作为爱德华而存在的世界里,但是作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是永远无法重生的:走向阳台,然后入飞鸟一般扑向大地,在“天上再见”的悲情中,他第一次在父亲面前飞翔,而这一种飞翔未尝不是祭奠:带着被泯灭的艺术世界,带着散发着温热的生命,带着再也不能说话的遗憾,用最后的死亡表达了对于权力的憎恨——爱德华最后抵达的死亡,是完整的离开,是真正的告别,而在这之前的两次死亡,只不过是让自己在权力控制中消失的证明,甚至是对于荒谬世界的抗议。

“事情就是这样,天上再见。”这是1920年的阿尔伯特对爱德华死亡的一次评价,作为爱德华身边最要好的朋友,甚至作为爱德华两次死亡的见证者,面对警察对事件的调查,他将和爱德华的关系解读为“伙伴关系”,而那个“说来话长”的故事里,阿尔伯特和亲历者爱德华的唯一区别是:他是旁观者,见证了权力世界的荒谬,所以他能够在1919年的那次战争之外,叙述这个故事,而对于最后爱德华“天上再见”的死亡结局,他也并没有表示遗憾,一种已经被写好的结局,无论如何需要一种死亡来祭奠,而死亡的另一种意义便是救赎,当警察听完了他的叙事后,让其他人离开,然后给了他打开镣铐的钥匙,拔掉了电话线,然后对阿尔伯特说:“明天再告发你。”——其实是让阿尔伯特唤回自由,因为他桌子上的那张照片就是自己的儿子泰利奥,他是阿尔伯特和爱德华的战友,他也死在了战场上死在了权力中,作为父亲唯一可以做的,也许就是在“天上再见”中,让活着的人在解除了镣铐中获得自由。

阿尔伯特或者也差点死在权力中。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已接近尾声,“休战”的决定虽然是一个传说,但是无论对于法国军人还是德国士兵,都希望结束这漫长的四年战争。但是,1918年11月9日,在权力的追逐中,战争却又再次爆发:一纸休战命令到了中尉普拉代勒手上,他却没有按照命令执行,而是派出了泰利奥和格里索利前去侦查,“大白天去侦查无疑是荒谬的。”两个人跃出了战壕,接着枪声响了,德国人开始回击,接着中尉下令“进攻,进攻!”于是安静的战场上又传来了枪炮声,于是休战的结局被改写了:在炮声隆隆的前线,阿尔伯特遭到袭击,他掉到了坑洞里,和一匹被炸死的战马一起,获得了短暂的呼吸,而后一只大手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他就是爱德华,但是阿尔伯特还没有清醒过来,一枚炮弹近处爆炸,爱德华被炸飞,“担架,快来担架!”他呼喊着。

从休战到爆发战争,完全被普拉代勒改写了,这一个崇尚战争的人,就是用手中的权力改写了历史,也将士兵重新推下了死亡的深渊——而且,阿尔伯特在掉下坑洞之前,发现泰利奥和格里索利中枪的地方在背后,作为前去侦查的士兵来说,背后中弹无疑揭露了一个阴谋:他们根本不是被德国兵打死的,而是被中尉从身后暗杀的。这是赤裸裸对于生命的践踏,而阿尔伯特掉进深坑也绝非是受到了敌人的袭击,而是这个阴谋被发现之后,中尉用枪指向了他。阿尔伯特被爱德华救出,爱德华却又被炸弹扎伤,最后喉咙遭受重创的爱德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爱德华幸存下来,其实这是他第一次死亡,在中尉设计的阴谋里,他和那些冲上战场的士兵一样死去,也只有他们的死去才能成全中尉的战功,于是,在第一次死亡中,爱德华成为了权力的牺牲品。

仅仅两天后,第一次世界大战就宣告结束,但是爱德华却再也无法讲话,作为权力的牺牲品,在被救治之后,却极力想要第二次死亡,因为他不想回去,不想见到父亲,“我不想见到父亲。”他把自己的呼喊写在纸板上,告诉阿尔伯特自己的渴望。对于他来说,父亲始终是他生命中的一个阴影,母亲的去世和他有关,自己受虐待和他有关,画画的天赋被毁灭和他有关,所以佩里顾无疑是另一种权力的存在,他是控制自己的父权,那一张“混蛋”的画作便是爱德华对于父权的注解。所以,回到父亲身边无疑是一种比死亡更痛的折磨,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爱德华再次选择了“死亡”:他让阿尔伯特偷走了自己的档案,然后销毁,从伤员的名册上除去名字,爱德华便再一次走向了“死亡”。

在战场上被“炸死”,在医院里销毁了档案而“死去”,这是爱德华的两次死亡,而这两次死亡都是权力控制下的牺牲,但是即使爱德华用两次死亡让自己脱离权力体系,一个更荒谬的现实是:他根本无法真正让自己死去,因为权力让他不死。阿尔伯特按照爱德华的要求销毁了档案,然后写信告诉了爱德华家里,他已经阵亡,而当爱德华的姐姐波琳让他去公墓祭奠的时候,阿尔伯特又找到了一处无名氏的墓地,但是当波琳又要将尸体埋葬在家族公墓里的时候,阿尔伯特打开才发现里面埋着的是一个塞内加尔士兵,而正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中尉普拉代勒出现了,这个在战场上运用权力为自己建立功勋的男人,此刻不仅功勋在手,而且利用和波林的关系,和佩里顾一起开始大发战争财,那一处“皮埃尔军事公墓”正是自己的作品,“你有军事权力监督墓地吗?”阿尔伯特曾经这样问他,但是已经掌控一切的普拉代勒也轻易让这个塞内加尔士兵安葬在了爱德华家族公墓里。

对于普拉代勒来说,战后更是他权力施展的辉煌期,他控制了战死士兵的公墓,而其实里面埋着的并非都是死去的士兵,统一的棺材尺寸,其实就是他发战争财的一种手段,这里鱼目混珠,普拉代勒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佩里顾,一样利用手中的权力,和普拉代勒一起勾结,他想要的是以建造战争纪念碑的方式得到财富,所以在两种权力中,战争显得荒谬:不仅在战争没有结束时权力统治了一切,在战争结束后一样制造了权力神话——毋宁说战争是权力扭曲的一种结果,不如说权力点燃了战争。所以爱德华说:“父亲就是家里的贼。”——当温馨的亲情被偷盗,也变剩下赤裸裸的交易,而波林也成为了他们权力体系的牺牲品,她嫁给了普拉代勒,但是这个所谓的丈夫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需要一个名分,所以嫁给了你,直到你睡了她们。”当波林对普拉代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个掌握了权力的人其实遭遇了权力的解构。爱德华和阿尔伯特写给政府补助金事业部的督导梅林一封信,就详细揭露了普拉代勒的战争阴谋,梅林前去公墓调查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是普拉代勒希望用贿赂的方式买通他,让他销毁那份调查报告,不想梅林直接将他贿赂的事实当成了证据,走投无路的普拉代勒只好求助于佩里顾,佩里顾给他一个机会,条件是:杀死冒充纪念碑设计者的迪普姆——因为他递交了设计方案之后,却始终没有露面。

一把枪给了普拉代勒,这是权力的再一次运用,“因为你们从臭味相投。”佩里顾这样说,在这个意义上,普拉代勒其实已经失去了权力,他已经成为了佩里顾这个更高权力者的牺牲品,而普拉代勒在查找“迪普姆”的过程中,却死在了“反权力”的偶然事件中:阿尔伯特发现而来普拉代勒,于是跟踪他到了建造纪念碑的工地,他拿出了枪,普拉代勒发现这个曾经被指挥甚至差点死在自己手下的战士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惶恐不安,而且,对着自己的也是战争期间自己指向他的那把枪,在惊慌失措中,普拉代勒掉进了坑洞里,四周的泥石坍塌下来,将他活活掩埋——在1918年的战场上,阿尔伯特差点在坑洞里被活埋,而现在,他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这便是“权力”的报应,也是“反权力”的一次行动,“那是个意外,不是我杀的。”阿尔伯特在警察面前这样说。

意外却是必然,这是权力拥有者自食其果的结局,但是在普拉代勒被活埋之前,对于阿尔伯特和爱德华来说,似乎无法从权力世界里挣脱出来,一个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一个找不到工作,一个无法再回家,一个女朋友背叛了他,他们像是被现实遗弃的存在,所以在这样迫不得已的环境下,他们想到了“非法”的计划,那就是通过设计战争纪念碑,以虚假出售的方式骗取钱财。爱德华有设计的天赋,不同的设计稿相继完成,甚至还在父亲的纪念碑设计征稿中投稿,而阿尔伯特负责筹集印刷宣传册的资金,他在被佩里顾邀请做客后还得到了一份会计工作,利用银行的漏洞偷盗了钱财——爱德华和阿尔伯特卷钱走人的计划是无奈之举,恰恰是他们的这一非法行为,揭开了普拉代勒和佩里顾的权力体系,也恰恰是爱德华已经“死去”的结局,他的面具人生便也成了对这个荒谬世界的嘲讽。

38张华丽面具,爱德华似乎拥有了38种人生,或者是贵妇人,或者是猛兽,或者是小丑,在永远无法呈现自己真实面容的面具人生中,在永远无法说话的沉默世界里,那个叫露易丝的卖报童成了他活着的象征:她照顾他,帮助他,成为他说话的翻译者,自始至终她都是爱德华活下来的动力,也正是这一种人生的开启,爱德华才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但是在权力体系中,已经死去两次的爱德华,似乎无法从露易丝和阿尔伯特的照顾和关爱中看见真正的死亡,这个迫不得已的计划甚至作为报复权力的一种方式已经积重难返,所以在已经死去的爱德华心里,活着已经成为了一种形式,内心的创伤似乎永远难以弥合。

已经死去,重复死去,当面对父亲,面对似乎已经和解的父亲,爱德华还是选择了第三次死去,而这一次的死亡无疑是这个链条里最后的抗议:当113号战线上是阴谋,当成长路上是压抑,当战后是无从改变的面具人生,只有“天上再见”才是最后的解脱,才是真正向死者告别的纪念碑:像一只鸟,自由飞翔,永远不会落入被权力活埋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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