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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件人不详

类型:战争片韩国2001

主演:杨东根,金永敏,方银振,明桂南,赵宰贤

导演:金基德

安琪云1

剧情介绍

韩战初结束时期,某个美军驻韩基地附近的村镇里,多数居民的生活被战后的虚无、迷茫和绝望笼罩,出路难寻。皮肤黝黑的尚武(杨东根)因是母亲(方银珍)在战争期间与美国黑人士兵所生,自小受尽歧视,养成暴戾的性格,无处发泄时就会对母亲拳打脚踢;其母亲不甘接受命运的摆布,屡屡写信去美国,期望她的黑人丈夫能把她们母子接到美国,但每每只收回“收件人不详”的退信;而他靠画画谋生的好友恩吴(金英民),因体质纤弱,经常被混混欺负,心爱的女孩被人凌辱、委身美国大兵时,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暗自抓狂。©豆瓣全篇压抑、窒息。所有的故事都圈定在一个闭塞的小村落里:有铁丝网包围的美军基地、有坑洼不平的乡村土路、有低矮破败的村舍、有屠户的树和泥潭,还有无尽的却没有色彩的冬季土地。孤岛一样的这里,没有生机,也没有希望。
轰鸣的美军战机像是要碾压这个村落,低沉沉地掠过。影片中不断出现的狗,似乎有着某种所指。在恩洛家里,那只黑白相间的狗代表了情欲。大兵的到来代替了狗。屠户“狗眼”被混血儿张成用屠狗的方式泄愤吊杀,于是杀狗的“狗眼”成为了狗。杀了屠户的张成在开篇的时候坐在摩托车后的狗笼子里,蜷缩着,躲闪的眼神,像是一只待宰的狗。犬吠,呜咽的或是凶狠的,都泛着寒冷季节的干燥、肃杀。一道铁丝网隔开两个不能融合的世界:高人一等的美国占领者和国力虚弱的南韩。许多对立的角色被封闭在这个拥挤的村落冲撞:杀狗人与待屠宰的狗;美国人的韩国女人与他们生下的混血儿;外强内干的痞子与心藏杀机的羸弱青年……影片虽人物众多,但是没有一个角色是薄纸片,他们都是矛盾的集合体。为了求取在这个荒原的生存,他们努力的活着,直至丧失理智。
精神濒临崩溃的美国兵,本质上只是一个无助的青年。常年离家无依无靠的他依恋母亲,孤独感压垮了他。大龄婴儿一般的他不断挑衅着军规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越界。需要女人的大兵用医疗换取了独眼女人恩洛的委身。他满口宣称对女子的爱,却略有不顺就挥去一掌。他虚伪的嘴脸从一开始就显露无疑,目的明确地接近、利用、占有右眼失明的恩洛。他嘴上说着爱她,也祈求被爱,然而又物化了他的女人。女人对于他,就好像是玩具之于儿童。乖张的熊孩子放入了成年人健壮的身体,只能造就罪恶。“我离开之后你还会记得我么?” 美国士兵抓起刀企图在恩洛胸口刻下自己的名字,就像小学生在自己书本上写下名字那样,标明此物所属。
因杀了三个北朝鲜共产党而自视为战争英雄的昌华父亲,面对自家门前挖出的尸骨鄙夷的斥之为“共匪”,对屠户也颇为鄙夷。屠户断言他终有卖自家狗的一天。囊中羞涩之时,自命不凡的昌华父亲也只能将自家的狗卖给屠户。
昌华生性懦弱,面对村中混混一味忍让。然而最终却萌生了杀意。他对占有恩洛的美国人射出了两箭:第一次恩洛与大兵关系亲密,昌华怀着报复情敌的心态躲在窗后射出一箭,这是慌张的初次尝试,内心摇摆不定。第二次是在恩洛与大兵的关系破裂,甚至不惜自残的时候,甚至村民都拿着弓箭指向大兵,昌华果决地射出一箭。有了保护爱人这一层动因,他不再是单纯利己地射出一箭,有了道义的支撑,底气十足。这一次狠狠地射中了大兵的胯下,好讽刺。
恩洛就像是几十年前的张武母,寄希望于美国驻军。期盼美国大兵能带给她们一个有希望的未来。然而大兵只是把她们当做拿来发泄欲望的器物。施以小恩惠,得到占领地女子的无限付出,在物化的女子身上刻下宣示占有的姓名,离开时像抛弃物品一样把女人们遗弃在绝望的村落。张武母亲的悲剧我们只看到她的最后,影片在恩洛的身上为我们再现了当年的悲剧。然而两代女人又是不同的。恩洛终究选择了反抗。在影片的尾声,美国大兵丧失理智,充到恩洛家,扯下伪善面具的他对恩洛展现了暴戾的一面。恩洛终究选择了自毁一目来断绝美国大兵无尽索取的理由。张武母亲终其一生都希冀与那个失去联系的黑人“丈夫”, 不断地尝试与他取得联系,以求张武生父能够给她和她的儿子去往美国的机会。对于张武一家,村落持有强烈的排斥感。她也从未尝试过融入。拒绝说母语,趾高气昂地说着英语,坚信自己终将被接到美国享受幸福的未来。嘴上满满的高傲,却屡屡同村民赖皮撒泼,偷大棚里的蔬菜也不以为耻。她已经活得没有尊严,却还在给自己催眠,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是这种毫无自尊的自我作践,亦或是长久的孤立排斥,她的儿子张武有着窝里横的暴力脾气。
张武对母亲的暴打,割下母亲胸前生父留下的物化印记,满满的恨意。他却也有懊悔,抱住母亲,吐露抱歉。面对全家照默默啜泣。张武渴望爱,对杀狗的场景都不忍心。但是不同的肤色,封闭的村落里绝对的排斥让他一点点走向崩溃。其实他从第一次拿起球棒打狗开始就开始走向毁灭。他因为受了排挤,因为“狗眼”的欺凌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索性顺从屠户的要求,接过屠狗的棍棒,狠狠地挥在狗的身上。连屠户都觉得他打得太狠了。或许张武打的不是狗,或许从那时起他就在预想像吊起狗一样地吊起这个生母的情人——“狗眼”。张武是片中唯一一个尝试逃离的人,其他的人物都选择接受现实或是对美国抱有幻想。只有张武,在割去母亲身上物化的标记、处决凌辱自己并希望占有自己母亲的屠户之后,骑上那辆带有狗笼子的摩托车向着远离村庄的方向疾驰而去。然而这个被圈定的世界是无法逃离的,车轮被绊住,回暖的田地泥泞不堪,张武头朝下半身插入泥中死去,并冻结在土里。(然而不合理的是,有一个镜头,摩托车就好好的停在死去的张武旁边,甚至没有倒。)最后被生母带回蜗居的大巴里咀嚼,回归母体。融合了两个人的肉体的张武母亲点了一把火,一切归零。一直无法寄达的信件却终于有了回音,回信随风吹走。在希望永远抵达不了的黑洞里,何必寄来这样的回信。
个体的不幸,终于演变为集体的不幸。
无助与狂暴、弱者与罪犯都搅混在一个小小的村落里。所有人都在希望来临前丧失了理智。影片没有什么热烈高潮、惊人反转,倒像是寡言的索味日常。然而就是这没有大起大伏的一个冬季,却让每一个人物的轨迹都脱了轨。
自始至终不予人以喘息。看得好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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