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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婚约

类型:战争片美国2004

主演:奥黛丽·塔图,加斯帕德·尤利尔,多米尼克·皮侬,安德烈·杜索里埃,迪基·奥尔加..

导演:让-皮埃尔·热内

安琪云2

安琪云1

剧情介绍

法国女孩马蒂尔达(奥黛丽·托图饰)因为小儿麻痹而落下残疾,同村的男孩马涅克(加斯帕德·尤利尔饰)是她青梅竹马的情人,二人已定下婚约,但是,随着一战的爆发,马涅克应征入伍,婚约也变得遥遥无期。  战争持久而残酷,但是马蒂尔达认为自己和马涅克之间有奇妙的感应,她坚信马涅克还活着。  1920年,马蒂尔达收到噩耗:五名法国士兵因自残罪名被本国军事委员会判处死刑,扔到敌方的“黄昏宾果”战壕前等死,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就是马涅克。  马蒂尔达开始艰难的寻找真相,她找私家侦探调查,托人查看军方的相关文件,锲而不舍察访“黄昏宾果”战壕的幸存者,为此不惜耗尽了父母留下的遗产。  寻找的过程痛苦而漫长,马蒂尔达仿佛亲身经历了战争的恐怖,也知道了“黄昏宾果”战壕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1914年前的法国乡间,五岁时患小儿麻痹跛足的玛蒂尔达自由地奔跑在无边的麦浪和乡间街巷之间。抬眼望去,天地是一片金黄,玛蒂尔达小鹿一般纯净的眸子映出的是收获的颜色,空气中似可传来海浪的湿咸与农家啤酒诱人的香气。此刻她也许会想起,多年前还是同样的季节,小马涅克戴着帽子扎紧背带裤跟她后面,絮絮叨叨地看着她怪异的步伐追问:“你走路,痛不痛?”

你走路痛不痛?

“你走路,不痛吗?”漫天的海鸥环绕灯塔飞翔,站在灯塔顶端的孩子隔着窗户亲吻,背靠塔楼面向大海无比满足与快乐之时,玛蒂尔达不会想到,马涅克孩童般稚嫩的关切在若干年之后再次在耳畔响起响起,会是她泪水夺眶而出的最后一道崩塌的防线。灯塔

漫长的婚约,有多漫长呢?初次看到电影标题的人也许想当然地以为,这不过该是一对男女信守约定或厮守或分离而团圆的俗套情节。的确,影片的主人公终获团圆,故事也难称得上惊心动魄。它主要讲述了一战期间,法国一对青梅竹马的农村青年男女在订婚后因战争分离的故事。男主角在索姆河战役中因自残被判处死刑而被丢到两军对峙的战壕之间,战争结束后所有人都认为男主角已死,然而女主角凭自己的感觉坚信他还活着,坚持寻找他并最终团圆。

然而让-皮埃尔·热内导演用尽浑身解数意在告诉我们的漫长,远不止时间的跨度。

等待的意义在于什么,或者,在何种状态下,一个普通人会坚持等待的信念?常识或可告诉我们,等待的目的无外乎是坚信所等待之人或事物存在,并终将到来。

然而,当等待的目的生死缥缈不定,当众人在等待者面前叹息、哭泣、或是燃起复仇的火焰,当千般事实万种迹象告诉等待者:放下吧,去追寻新生。

在这种时刻,等待一个似乎无法实现的约定,去追求一个几无希望实现的青梅竹马的恋人的生的希望,该付出怎样的勇气与坚毅、隐忍?玛蒂尔达给出了答案。

对生与爱的执着,构成了玛蒂尔达全部的等待的理由海边的玛蒂尔达

“若马涅克死了,玛蒂尔达会知道,自从收到阵亡通知,她顽固地相信着自己的直觉,就像脆弱的电线,她从未气馁,更何况,玛蒂尔达生性乐观。她自忖:若那条线不能把她带到爱人身边,不打紧,她随时可用之上吊”。

玛蒂尔达的直觉与等待,远非“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般的凄凉与无助。而是对恋人生的渴望与对爱情主动而乐观的执着:送别马涅克之时,马涅克乘车扬起灰尘远去,灰尘中镜头给到玛蒂尔达的面部特写,含泪的眼中燃起坚毅,继而提起裙摆,拖着跛足取道近路,奔跑在原野之中,喃喃道:“若我比车先到弯道,马涅克就会活着回来”;“要是我数到七,火车还没开进山洞,或者检票员还没来,马涅克就死了”......

影片中的信天翁,是玛蒂尔达执着于爱情的最佳注脚。玛蒂尔达独自在房屋内吹号时回忆起与马涅克临行前的时光。马涅克背着玛蒂尔达爬上教堂的钟楼。望着迎风飞翔的信天翁,马涅克轻轻地对玛蒂尔达耳语道:“你看,信天翁很固执,它知道自己能战胜风”。导演在这里赋予信天翁以强烈的象征意义,玛蒂尔达的坚守与固执,恰是如同与风浪抗争的信天翁,倔强而又美丽。

马涅克接连敲响教堂的钟声,刻下MMM(马涅克娶玛蒂尔达/玛蒂尔达嫁马涅克)的同时,镜头给到三个路人仰头虔诚的表情的面部特写,最后是教堂钟楼的远景的仰角镜头。在钟声中,玛蒂尔达和马涅克的爱情被赋予了天神一般的尊严。教堂

MMM

在每一次自我期待之中,在每一次期待的实现或未实现之中,去坚定一个不确切的结果,可称漫长。找寻的过程中,所进入的故事的厚度,亦可谓漫长。

影片不是以玛蒂尔达寻找未婚夫这一情节单线叙事,而是以玛蒂尔达寻找的过程为主线,牵引出同与马涅克受难的战友的故事为支线而多线并进的,这些故事因玛蒂尔达的坚守与寻找被一一引出。

在这些支线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另一个等待者,妓女蒂娜隆巴蒂的故事。

蒂娜隆巴蒂的情人,名叫安琪,与马涅克一同被丢进黄昏宾果等死,贝当元帅的赦免令下达前线,却被昏聩的将军游戏般撕碎扔进浴池,安琪在两军战壕之间渴望求生而向德军投降的一瞬,被己方前线指挥官射杀。

战争结束后的蒂娜隆巴蒂知道了这一切,不惜一切代价复仇,杀尽了所有与害死安琪有关的军方人物,并化身妓女得以接近他们。其中刺杀将军的一幕可称经典。

镜头首先给到唱片机,唱片在上面快速旋转,唱片机放的音乐急促、阴暗、有一丝压抑,夹杂着将军兴奋的声音。镜头对准床上的两人时,女高音的声音响起,音调忽高忽低略显诡异,镜头中卧室的陈设虽豪华但灯光暗淡,房间侧边的窗户透进来的亮光形成自然光源,使得镜头分别以两人的视角看向对方时他们的脸都是半明半暗,暗示两人内心的差异和蒂娜隆巴蒂内心盘算的阴谋。然后她走下床,掏出枪的一刻,音乐骤然变调,女声消失,转为更急促的变奏,准备开枪的时候女高音再次出现,这次更加高亢,逐渐增强,再增强,直到最大。伴随着对将军惊恐眼神的特写,一声清脆的枪响,接着是吊灯玻璃破碎的声音,再接着是玻璃如利刃般插入将军身体的声音,将军惊恐的眼神过后,是蒂娜隆巴蒂复仇的快意,阴郁的眼神逐渐隐去消失在黑色之中——这时的蒂娜隆巴蒂,俨然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复仇的魔鬼。地狱天使

但这个魔鬼所做的一切,为的是她的天使。

蒂娜隆巴蒂终因谋杀被执行死刑,临刑前玛蒂尔达找到了她,将自己搜寻到的安琪留给蒂娜隆巴蒂的遗物交给了她——一只怀表,蒂娜隆巴蒂打开怀表的一刻令人肝肠寸断,她发现了安琪藏在里面的字条:

“复仇是毫无意义的,别为了我毁了你的一生——你的地狱天使安琪。”

蒂娜隆巴蒂顿时泪流如注。

生、死、爱是永恒的主题,这部影片囊括了这三者全部。战争自然关乎生死,而爱则在战争背后得以超越生死。安琪的死让蒂娜失去了生的意义,在以死为最终归宿的信念之下,为见到自己的天使,美丽的科西嘉人,热烈而又勇敢的蒂娜隆巴蒂幻化成了复仇的魔鬼。当情人迟来的劝慰送达自己手中之时,热泪中饱含的应已不是惋惜,而是快慰:“我并不后悔,也不害怕,除了我的头发,行刑前会被剪成短发,我会像圣女贞德一样去见我的安琪”我并不后悔,也不害怕

何种反战的表现手法是高明的?这一问题值得深思。但显而易见的是,愈从小的切入口与视角去探求,愈能触动人心。战争的残酷不在于直面千军万马横尸荒野,山呼海啸地为着事业或主义视死如归,而是在于脆弱的、可怜的、弱小的个体,曾经在战前享受人间的温暖的个体,在战争面前如一团纸屑被卷入摧毁一切的机器之中。这一个体在战后是否存留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一个活生生的,有厚度的人,被碾为一张白纸,自此失去了颜色。

马涅克便是这样一个个体。

一个英俊、善良的农家男孩,爱上了跛足的青梅竹马的女孩。第一次见面就会关心地问道:“你走路,不疼么”。年幼时就会背着自己的伙伴爬上高高的灯塔,影片中鸟瞰镜头围绕灯塔急速旋转再逐渐远去,孩童般玩笑的话语在大海面前显得神圣而又荡气回肠。成年后他会背着女友在教堂上眺望大海与信天翁,会在海岸上与钟面上刻下誓言,喜欢在睡觉时将手放在玛蒂尔达的胸部,举起自己的手,就能听到她的心跳就像摩斯电码......

一切都随着战争的爆发而消逝。

在死亡机器面前,再英俊的少年也不过是献身其中的无谓的零件。马涅克被战争摧残至丧失心智。影片着力描写了马涅克走向崩溃的过程。

在战场上冲锋的马涅克为躲避炮火趴进弹坑,另一位同行的战友未及闪躲进来就在自己的面前被炸弹炸成碎片,导演在这里采用了十分写实的手法:灰尘散尽之后,战场归于寂静,镜头以俯角对准马涅克:马涅克的口鼻满是鲜血与碎肉,接着以鸟瞰镜头拉远:马涅克藏身的弹坑中满是血淋淋的碎尸,马涅克的脸上逐渐呈现出极度惊恐的眼神,四肢无助地摆动,最终发出一声绝望的长啸,自此精神崩溃,成为了一个疯子。马涅克的崩溃

为躲避战争以早日回到家乡见到玛蒂尔达,马涅克选择了自残,故意在前线伸出的手被敌军狙击手打穿,不料被指挥官看见,军事法庭判处他死刑,在被扔进黄昏宾果战壕之前,这样一个片段让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战友问马涅克“你的未婚妻呢”,另外一个战友友善地补充道“玛蒂尔达,她的名字叫玛蒂尔达”,镜头进而转到对马涅克的特写,马涅克于是开始了一段与其说是对白不如说是独白的喃喃自语。“玛蒂尔达”,通过这个长达5秒的特写镜头,可以看到,马涅克的在轻轻重复爱人的名字后,嘴角微微抽动,面部表情变得柔和,眼睛也仿佛注入了光芒,从茫然变得有神,像是从沉睡中被突然唤醒,接着是异乎寻常的轻柔语调,这样的语气仿佛是在和爱人说着悄悄话,但在所在的场合,又让人感到怪诞。

直到这段话的最后,马涅克说出了句让人错愕的话:“幸运的是,我们不用等到战争结束,处决后,我就可以马上回家了”,配合着特写,此时的马涅克脸上仍然有着微笑,但这微笑让人感觉冰冷,残酷,眼神也显得涣散。一个正常的人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带着笑意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的,在这里导演实际上以次文本(潜台词)告诉我们:战争已经彻底摧毁了这个年轻人的心智。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话从一个疯子的口中说出,又是以如此怪异的语调,实际上导演在这里又有所象征,最大的荒诞又是最真的现实,一个被战争摧毁了的即将赴死的人,理论上已经没有任何生的希望,对于和未婚妻的重逢,便只能期盼是以这样的方式了。而此刻这一番话又恰恰是一个濒临崩溃的疯子所言,因他说的是如此确切又虔诚,便又加深了一层讽刺意味。

对并置镜头的运用也是这个片段加强声音艺术的一个亮点,可以看到,这个片段虽近似于马涅克的一段独白,但是在马涅克每说完一句话,镜头都会给到周围战友表情的特写,共有三个这样的镜头。随着马涅克的话语越来越怪异,战友的表情也在相应发生变化,显得愈发错愕,当所有人的神情都愈发凝重之时,马涅克一脸认真又轻松地继续蘸着巧克力吃他的面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导演的讽刺意味更加强烈。战友们的反应

在这里,战友们的几次特写实际上就是并置镜头的运用,呈现了马涅克语言的效果,战友们的心情是作为正常人的反映,就如同观众一般,在听到这句话后,难免感到沉重和心碎,辅以整个话语过程中颂歌一般悲伤低吟的背景音乐,电影的主题在这里强烈地展现出来:

战争摧毁了人,摧毁了希望,但摧毁不了爱情,即使怀揣爱情的人经历残缺与绝望,团圆的一天终会到来,苦难的光芒不会被黑暗所掩盖。

但亦如之前所提到的,对“残缺”的运用与追求,似乎也是让-皮埃尔·热内导演的一贯风格,马涅克与玛蒂尔达最终团聚,可却都已不再是完整的、健全的人。玛蒂尔达因患小儿麻痹失去了一条腿,而马涅克因战争的巨大创伤而丧失了记忆。青梅竹马终获团圆的恋人在这个层面上的结局似乎并非圆满,可从另一角度上来看,也愈显真实的动人,希望从来就伴随着绝望,圆满只是残缺的异态,马涅克与玛蒂尔达的爱情自残缺与苦难中才愈显得神圣而可贵。丧失记忆对于一个饱经战争摧残的少年而言,已是最好的结局.

色彩运用亦是本片中让-皮埃尔·热内导演的高明之处。片头直接以战争场面切入,昏黄、惨白的底色贯穿战争场面始终,配合连绵的阴雨。破碎的十字架与耶稣像,压抑、沉闷的气息直面而来,令人窒息。战场

而当情节演进到玛蒂尔达当下的阶段与回忆往昔时光时,则满溢着金黄的色调,淡黄色的天空,金黄的麦田,柔和的阳光打在玛蒂尔达与马涅克发梢上时泛出的金色。这样的技巧在一些经典的影片中也常见应用,如《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与《美丽人生》等,强烈的对比给人以强烈的情感冲击,精致的布景与构图给人以高度的视觉享受,色彩灿烂而不失醇厚,赋予影片以油画质感与浪漫的底色。马车与麦浪

这样的底色,最终延续到影片的结尾:

玛蒂尔达穿过黑暗的门廊走向马涅克所在的花园,穿过门廊时影片在声音的表现上十分低调,安静得只能听到玛蒂尔达的脚步声和花园里的鸟鸣声,玛蒂尔达走到门口时站住,前面是喧闹的花园,后面是寂静黑暗的长廊,实际上象征着长久以来玛蒂尔达在寻找过程中所忍受的压抑与孤苦,而前方的光明与喧闹则象征着生活的希望和爱情的希望。长廊

玛蒂尔达即将走出门廊时,主题曲再次响起,在玛蒂尔达逐渐走向马涅克的过程中,曲调舒缓,节奏平和,似乎要爆发但始终有所压抑,就如同玛蒂尔达在这一过程中始终注视着马涅克眼中满含热泪却始终一言不发。

Why do you cry?含泪不语的玛蒂尔达

马涅克问她:“你走路,不累吗”,她用点头摇头予以回应,眼眶中的泪水如同背景音乐一般,似乎随时都能倾泻出来,影片的情感厚度逐渐积累、加强。终于,当马涅克问出:“你怎么哭了?”why are you crying?

玛蒂尔达的泪水终于伴着音乐夺眶而出,她还是没有说话,但是音乐的音调骤然加强,情感如同暴风般宣泄,已经替玛蒂尔达作出了回答:

“你说我为什么哭了,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可有谁知道我为了找你走过了多少路,吃过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心碎?”

然而,玛蒂尔达什么也没有说:

“玛蒂尔达靠在椅背,

双手放在膝上并望着他

于花园的光线下

在甜蜜的空气中

玛蒂尔达望着他,她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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