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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托马斯

类型:喜剧片法国1964

主演:路易·德·菲奈斯,让·马莱,米琳娜·德蒙若

导演:LouisFeuillade

安琪云1

安琪云2

剧情介绍

AfterthetremendouspopularsuccessoftheFantômasnovels,bothofthemajorFrenchfilmstudios—PathéandGaumont—viedfortherightstoproducefilmsbasedontheseries.Gaumontwon,andfromApril1913toMay1914LouisFeuilladedirectedfiveFantômasfilmswhichcriticDavidThomsonhasdescribedas"thefirstgreatmovieexperience."《大盗方托马斯》电影剧本
(第一集)
文/〔法〕让·德雷
译/曾宪瑞、苏宁
片头字幕叠印出环行路中心的一座巨型雕塑喷水池。这时是上午十时左右,环行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一辆豪华型“奔驰”牌高级轿车沿着环行路行驶了半圈,朝繁华街道开去。
繁华街道的道口,有一家颇有声誉的珠宝商店。一名店员站在商店门前。他张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奔驰”轿车缓缓停下。那名店员急忙上前拉开车门,同时极其殷勘地招呼:“请您下车,太太。”
“奔驰”轿车内下来一名贵夫人和一名上了些年纪的先生。两人在店员引领下,进了珠宝商店。
珠宝商店内,总经理和销售部主任罗耶迎接了尊贵的客人。
总经理:“好久没见面了,夫人。您好,谢尔顿先生。我非常高兴能接待你们。”
他们一行人走进了贵宾接待室内。总经理请谢尔顿先生和夫人坐下后,说道:“罗耶先生将给您介绍一些最好的首饰。如您允许,请您和罗耶先生先谈。”罗耶对谢尔顿夫妇。说:“我来介绍我们上次电话里谈过的那些珠宝。”
罗郎把华贵的首饰摆在了桌面上,展示给谢尔顿夫妇。
罗耶:“这儿是一些各种样式的首饰,您可以挑选……”
谢尔顿把脸扭向了夫人,问:“可真漂亮,是么?我亲爱的。”
夫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谢尔顿对罗耶:“我买下这一件,还有这一件……”
罗耶又递上一件更加珍贵的项链:“这是我以前对您说过的‘闪光式’项链。”
谢尔顿豪不迟疑地说:“这一件我买了。”
罗耶兴奋地吩咐店员:“你快把谢尔顿先生买的首饰收拾好。”
谢尔顿:“多少钱?”
罗耶:“五百五十万法郎,当然是新法郎。东西送到府上么?”
谢尔顿从袋里掏出支票和钢笔,边说:“不。我这就带走。”
这时,逝尔顿先生飞快地填写了支票金额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不经意地撕下支票,递给了罗耶。
罗耶:“非常谢谢您,先生。”
谢尔顿挽住夫人的胳膊,礼貌地道了声“谢谢”后,朝外走去。罗耶和店员开门送行。
谢尔顿夫妇坐进车里,汽车开走。
珠宝商店内,罗耶兴奋地对总经理说:“这笔买卖真漂亮,对不对?”
总经理抽着雪茄烟:“那当然,谢尔顿勋爵是一位大富翁。”
忽然,罗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死死盯住自己手上的那张支票。支票上的金额数字奇迹般地消失着。旋即,谢尔顿的签名也渐渐化为乌有,一张地道的白支票,空空如野,连一文钱都不值。罗耶吓得大叫起来。
总经理:“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有什么事儿?”
当总经理走到罗耶跟前,罗耶举起支票给他瞧时,支票上又显出了另外一个名字,这使总经理和罗耶都不寒而栗。那是大盗——方托马斯的名字。
街头。
一家专售电器的商店橱窗前,聚集了一群人,他们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屏幕。巴黎箸名的警长——朱夫先生正在发表电视讲话。
“警察局正在调查,你们要保持镇静!方托马斯的日子不长了!大家要明白,方托马斯只是跟其他罪犯一样的罪犯,也是一个普通的人,和你的一样。女士们,先生们!他确实是罪行累累,不过相对来说,他害死的人要比交通事故造成的伤亡少得多!他策划炸毁飞机,让火车脱轨。不过,那些开车的杀人犯比这个危险得多。这一条犯罪的道路远远没有切断!不管怎么样,你逃脱不了,方托马斯!你可以无法无天,为非作歹,但是最终要被我们捉拿归案!你最终是法网难逃!方托马斯!”
一辆汽车开来,车里甩出一枚炸弹,投进了橱窗,人群在爆炸声中逃散了。
一阵烟雾过后,橱窗又显露出来,大多电视机被炸毁,唯有一台翻在地板上仍旧播放着朱夫警长的电视讲话。
“对!请大家相信我,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再提心吊胆!”
黎明报社的餐厅里,几名记者正聚在这里大发议论。一名记者与方道尔在说话。
一记者:“不!警察当局把事情说得太玄了!”
方道尔:“可有人硬说我们这些人很不严肃!”
社长拿着报纸清样走进餐厅,对大家说:“你们看看,这个头版消息怎么样?”
报道的标题:“方托马斯万岁,方托马斯,你并不存在!”
方道尔:“很好,这是一个好标题,好。”
方道尔的未婚妻,美丽漂亮的埃莱娜扭过脸来,插上一句:“这样做毫无意义!”
一名记者不同意她的看法:“新闻报道是怎么回事?”
埃莱娜没理会他,固执地对方道尔说:“你不觉得这种玩笑过于荒唐,过于胡闹了么?亲爱的?”
方道尔:“你就管你拍照片的事儿吧。”
“好。”埃莱娜又扭过脸去。方道尔拿着清样来读:“你们肯定警察局在注视着,不,警察局的朱夫警长,他没有密切注视!他迷惑了我们!你们编造出一个骇人听闻的人物,好保住自己的面子!”
一记者:“太好了!”
方道尔:“也使我们可以更好地想象!居民住房紧张,因为方托马斯!股票价格下跌,猪排价格上涨,因为方托马斯!”
一记者:“很好,非常震动人心!”
方道尔:“税收增加和失职罪,也因为方托马斯!流氓横行无阻,逍遥法外,到处流窜,所有的种种犯罪,都因为方托马斯!”
人们听了方道尔的读完后,都鼓起了掌,方道尔在掌声中问埃莱娜:“你认为怎么样,亲爱的?”
埃莱娜:“我倒觉得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社长:“爱情确实带有一定的盲目性……”
埃莱娜:“不过,我肯定有人看了这消息会发笑。”
方道尔:“谁?”
埃莱娜:“方托马斯!”
方道尔:“我们希望他真的存在,希望你在某一个角落遇到他!”
埃莱娜:“那有什么?你们以为我就会害怕么,说不定他还是一个美男子呢!”
方道尔听了后,哈哈大笑起来。
方道尔和埃莱娜并肩坐在一张餐桌边用午餐。
方道尔:“有时候我想有谁会把你给迷住了?”
埃莱娜:“对,这很难预料。尽管你的报道是无稽之谈,不过,你也可以做点假设和想象……比如,如果方托马斯不存在,你也可以去编造一个嘛……”没等埃莱娜说完,方道尔兴奋异常地扭过身来,对她喊道:“亲爱的!快拥抱我!快拥抱我!”
埃莱娜放下手里的刀和叉,拥抱他。
方道尔:“你可给我出了个极好的主意!”
埃莱娜莫名奇妙:“我?一个主意?”
方道尔:“对,你来。”
埃莱娜:“上哪儿?”
方道尔:“去找方托马斯!”
埃莱娜愈发糊涂了:“去找方托马斯?!”
黑夜降临了,阴森森的教堂,静悄悄的十字架墓地。一个敞开着黑色的大斗篷的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立在一个不高的十字架上面,一动不动。离他不远的一块空地,埃莱娜支好了三角架,对好焦矩后,轻声问道:“我亲爱的,准备好了么?”
那怪物应声答道:“行了。”
埃莱娜:“注意啦,要拍了!”
一道闪光灯,拍下了墓地怪物的相片。
埃莱娜:“别动了,我再拍一张!OK,很好!”
第二次闪光灯闪亮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晨报》的醒目标题:《魔王对我讲述一切,方托马斯采访记》。
街头,卖报人不停地出售《晨报》,人们买了报,急不可待地读起来。
一女看门人读着报:“我很快要成为世界的主宰,人类要得到我的宽恕!”
一老军人读着报:“我不久就能拥有战无不胜的武器!战无不胜的武器!它将是天下无敌的!”
内政部长的办公室内,内政部长和他的几名助手也在读报,女秘书走了进来,低声对部长说:“时间到了!部长先生。”
部长的目光从报纸上抬了起来:“谢谢,我马上就好!”
女秘书返身出去了。
部长喃喃自语:“我得稳定一下情绪,好在记者招待会上答复问题!”
朱夫警长的办公室里,朱夫正大声地念报纸,第一助手贝特朗专心听着。
朱夫:“如果我想干的话,我要炸毁整个地球,而那个蠢得象驴一样的朱夫警长也无可奈何……”
朱夫气愤地把报纸揉成一团。
报社,社长正在念报:“这一切都是为了明天,将会有一个焰火庆祝晚会!全世界将看到一幕戏剧!完全不需要预定座位,你们大家都会在前排就座。明天世界就完蛋!忘记你们的一切吧!死亡是免不了的,但是你将会死得很体面!”
社长很高兴地对方道尔说:“非常鼓惑人心。简直太好了!我所要求的就是这样做!这是个新发现!绝妙的构思!这使我想起我的青年时代!那个时候我编造的东西总比别人高明得多!啊!你的文章是本世纪最妙的假新闻!”
方道尔:“怎么是假新闻!为什么是假的?”
社长:“啊,对,我说,这是胡说八道,当然如此!”
方道尔:“可这绝不会!”
社长:“啊,我对你说吧,你真把我当成读者了!去吧,去吧,该承认啦!”
方道尔:“我完全可以在我的律师面前向你保证。”
门一下开了,朱夫警长带着第一助手走了进来。
朱夫:“你们现在正需要请律师,一个老资格的律师!”
朱夫挥了挥手,第一助手出门而去。朱夫指着门上挂着的一块写有“请不要打搅”的牌子说:“请不要打搅!可这是一件丑闻!你听见了么?是羞耻!”
方道尔:“你在门外偷听,你觉得这合适么,警长先生?这是什么行为?”
朱夫气呼呼地朝社长办公桌走过去,说:“现在在说你们!你们走得太远了!你们真是不择手段。嗯,来扩大报纸发行量。编造头版消息,你们就靠这个活命?不过如果不再有杀人犯,不再有犯罪,你们就没法儿活下去了,只能失业!”
方道尔瞧瞧社长,社长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
方道尔:“你们先会失业,警长先生!因为我们,我们的职业只不过是报道犯罪活动!”
朱夫:“在人民中制造恐怖,你们把这也当作一种职业,你们……啊,啊!不,你们听着。我要拿出根据证明你们的报道完全是弥天大谎。制造谣言,会引起严重后果的!我说的话……完全没有错,你们看吧,看!一定引起严重后果!”
随着朱夫警长的咆啸,办公室里一声巨响,突然发生了爆炸。这大概就是严重后果吧。
医院的病房里。在报社爆炸事件中的直接受伤者,社长、朱夫警长和方道尔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埃莱娜架好照像机后,对朱夫警长说:“好了,笑一笑。”
朱夫躺得舒服些:“啊,好,这不算什么。”
社长:“嘿!要登头版,发四栏消息,嗯!这还可以扩大发行量。”
对于社长的话,朱夫警长无言以对。他盯住了一直没有吭声的记者方道尔。
朱夫警长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里,他的助手们围在办公桌和他的身后。听着他的指示。
朱夫:“先生们,我一上班就召集你们来,是要宣布我的重要决定。我住院期间,对这些事情冷静地想了。我已经得出了结论。已经发生了爆炸案件,然而,如果没有炸药就不可能发生爆炸。就是方托马斯指使人在报社扔了炸弹。那么方托马斯肯定与我们的朋友,就是那位记者很有关系。”
一助手脱口而出:“这合乎逻辑!”
朱夫:“那么……我的意思是说,这个,……那么……我只要要跟踪这个记者,我们最终就会抓到方托马斯……因此,你们听着,……啊,要这么干!”
深夜。大街。人行道上,鬼鬼祟祟地走来一个流浪汉,这个流浪汉正是朱夫警长。
楼内。方道尔出现,他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忽然看见了一张名片,他拿起来一看,名片上写着:
我们很快见面。方托马斯
方道尔哈哈大笑起来,随手撕碎了名片。
“啊,恶作剧!这些白痴!”
楼外,朱夫警长化妆的流浪汉发现了一个窗户里亮了灯,非常高兴。
方道尔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里默默读起报纸来。
朱夫警长仰脸看着那间泄长灯光的窗户,搓着双手。在他身后,两名值夜警察推着自行车走来,他们架住了朱夫警长。
一名警察:“你在这儿干嘛……跟我走!”
朱夫警长踢腾着两只脚,骂道:“快放开我,你这笨蛋!”
警察甲:“你骂笨蛋,你骂笨蛋,我现在告诉你,我们要教你懂礼貌,你这混蛋!”
警察乙:“快跟我们走?”
警察甲:“快点走吧!”
朱夫挣扎着:“你们可要坏了我的事儿!”
警察甲:“我们就是要坏你的事儿……”
朱夫:“我就是巴黎最著名的警长朱夫!”
警察甲:“啊,对,那么我,就是法兰西共和囯总统,嗯!”
警察乙:“我们得让你醍醒酒,我的伙计!”
警察架着“流浪汉”走去。
电话铃声。
方道尔拿过电话:“谁啊?”
电话中:“注意了,再过一会,方托马斯就要来抓你……”
方道尔:“啊,让我安静一会吧!”
电话中:“注意了……再过一会儿,方托马斯就要来抓你……注意了……”
方道尔不耐烦地把电话挂上了。他端起酒杯,喝酒。这时,在他的后面,伸出了一只手,一根橡皮棍子举了起来,狠狠地砸向方道尔的脑袋,他顿时垂下头去。
当从一张大靠背椅子里醒来的方道尔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时,一下子蹦了起来,他觉得一阵头痛,伸手摸了摸脑袋。他各处走动,忽然,一面墙动了,露出一个桔红色的门,不一会儿,一部电梯缓缓下降,停住后,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戴了假面具的人来。他瞧了瞧吃惊的方道尔后自我介绍道:“这就是我……方托马斯。你永远也不会认出我的真面目,……戴上这面具,任何人永远也不会认出我……你竟然在报纸上写文章,把我丑化得不象样子,你把我搞成了一个怪物!”
说着,他朝方道尔走去,用手里的一张报纸搧了方道尔的脸。方道尔正想还手,他身后上来两名打手,架住了方道尔。然而,方道尔挣脱出来,一拳打倒一名打手,又一拳向另一名打手打去。三个人在大厅里打成一片。方托马斯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观看着。方道尔终于把两个打手都打倒在地。他走到方托马斯跟前,挥拳朝方托马斯的脸上打去,方托马斯巍然不动,方道尔的拳头却象打在石头上一样疼痛,他正要打第二拳时,两名打手冲上来,架住了他。
方托马斯:“放开他。”
两名打手松了手,站在方道尔的两旁。
方托马斯指着椅子:“你坐下吧。”
方道尔坐下了,瞧了瞧站在椅后的两名打手。
方托马斯走到大办公桌前,拿了一个东西,又朝方道尔走回来,说:“你以为你这样嘲笑我能不受惩罚么?”
方道尔:“我请求原谅!我原以为你并不存在……”
方托马斯:“你必须在你们的报纸头版发表关于我的新报道。你要澄清你的欺骗做法。如果这一次你还不能把事实公诸于众,让我满意的话,你最后将遭到更沉重的处罚!”
方托马斯:“我限你在48小时之内,完成我的命令……”
两名打手强行解开了方道尔的衣服,露出胸膛。
方道尔:“48小时?这太少……”
方托马斯:“说完了!”
方道尔:“但是……我们下次怎么见面呢?我非常希望下次有机会,我们能订个约会吗?”
方托马斯走到方道尔的跟前,把手里的电烙举了起来:“从此以后,任何事情不会给你带来痛苦……条件是你要服从我,不能违反。”
电烙贴在了方道尔的右胸上,一股烟腾地冒了出来,方道尔疼得咧嘴挣扎,打手死死地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方托马斯在方道尔的右胸部烙上了一个F字母(F是方托马斯的第一个字母)。
方托马斯:“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不仅仅是属于你。你可不要忘记……从此你永远完全属于我的!”
方道尔躺在自已家里的沙发上,昏昏睡着。电铃声和咚咚的敲门声伴着埃莱娜的大喊大叫:“我亲爱的!你听见我了么?给我开门!你病了么,我亲爱的?你生病了?给我开门!”
方道尔迷迷糊糊站起来,给埃莱娜开了门。埃莱娜冲进来,扑进方道尔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说:“啊!我可真是累死了!到底发生什么啦?”
方道尔大笑着:“我睡觉还没有睡醒呢。”
埃莱娜不停地亲吻方道尔:“啊,今天早上见你没到报社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儿。我给你打电话,但是没人接。”
方道尔笑着说:“我睡着了……噢!我亲爱的,我好象做了个梦,哈哈……我告诉你说,这个……”
埃莱娜诧异地瞧着未婚夫坐到了沙发里,焦虑不安。
轿车里,朱夫警长和他的第一助手贝特朗坐在后坐上。朱夫警长非常生气地瞥着贝特朗说。
朱未:“我被拘留了一夜,我!关了我一整夜!还好,总算是那些报社记者他们一点儿也不知道!”
方道尔的家里。方道尔刚刚讲完,埃莱娜激动不已地瞧着他,感情冲动地说:“噢,我亲爱的,真是一场恶梦!”
方道尔:“那个家伙可不容易对付!”
埃莱娜:“你的想象可太丰富了,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她摸到了方道尔的头上。方道尔顿时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
埃莱娜:“你这儿有个疱?”
方道尔:“这就是我挨了一大棒的那个地方!”
埃莱娜忽然发现了方道尔敞开的怀里有什么,禁不住惊呼起来。
方道尔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胸上烙着“F”字。他清醒地断言:“这不是做梦……这就是他……方托马斯!”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方道尔:“是谁呀?”
门外传来回答,声音很是响亮:“方托马斯!”
方道尔惊慌失措,埃莱娜则叫了起来:“啊,别开门,别开门!快打电话报警。噢!电话线断了!方道尔……”
门外的声音又响了:“快开门!”
埃莱娜朝方道尔叫道:“我求你别开门!”
门外:“快开门!”
方道尔走到门前,对门外说:“你不是说过给我四十八小时的时间么!”
门外:“啊,是这样。”
朱夫警长带着两名助手,站在方道尔的门前。他们全是笔挺的西装。
朱夫:“我是朱夫警长。快开门!快点!听见么?”
屋内。听到了朱夫警长的话,方道尔和埃莱娜欢喜过望。
方道尔:“啊,太好了,警长先生!我一切都很好!”
门开了。朱夫警长走了进来,四下观察,他的两名助手却堵住了房门。
朱夫:“对不起,我呢,我一切都不好,先生。”
朱夫对方道尔宣布道:“以法律的名义,你被逮捕了!”
两名助手一下扑过来,抓住了方道尔。
方道尔大吃一惊:“啊!你是在开玩笑!”
朱失:“不!我可是一个严肃的人!”
方道尔:“警长先生,请让我解释……”
朱夫根本不听方道尔的解释,他注意到了方道尔的右胸。
朱夫:“这是什么玩意儿?”
方道尔:“我马上给你解释……”
朱夫:“这不需要解释,……F指的是方托马斯!啊,这又是一个巧合吧?当然啰!你要受到审讯,可爱的先生,把他带走!先生们!走吧!”
埃莱娜从沙发后面冲了过来,企图阻止带走方道尔,可被朱夫警长拦住了。
埃莱娜:“怎么搞的,这不可能,警长先生,这简直是瞎胡闹!”
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刺眼的台灯照射着桌面,也照射着朱夫警长和他的两名助手。他们使劲地吃着喝着,极力把吃和喝弄得诱人食欲。因为方道尔就坐在离桌不远的受审位子上。
方道尔慢慢地说:“就是四十八小时不吃饭也没什么关系,我的警长先生!再说,这对锻炼身体也有好处!”
朱夫:“快交待问题!你要老实一点,快说!”
方道尔:“两天了,你老是重复这几个问题……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朱夫吃得肚子发涨。他从一名助手手里夺过白酒酒杯,喝了起来。
方道尔提醒他:“白酒喝多了对身体有害,警长先生,你要注意!”
朱夫:“够啦!你的那篇文章,完全是假造的。”方道尔抬起脸,瞪着朱夫警长。
朱夫满脸怒容:“你现在认为它是假造的,可是大家都以为它完全是真的!”
方道尔:“那,也可以说是真的!”
朱夫:“哪些东西是真的?你刚才说是假的!”
方道尔:“我确确实实说过那是假的!”
朱夫恼火地说:“这么说它完完全全就是假的?我,我怎么说呢……那么为什么咋天晚上方托马斯要绑架你?如果你没撒谎的话。”
方道尔:“因为我撒了谎!”
朱夫在原地转着圈儿,对两名仍在大吃太喝的助手叫道:“他撒谎,撒谎!一直对我们撒谎!”
方道尔失去了平静:“你老是指责我在撤谎,可是我讲的全部是事实,我根本没有撒谎。”
朱夫警长急转身,吼道:“闭上你的嘴!”
方道尔:“不,你听着!”
朱夫:“不,我可不允许你对我这么不客气……不允许你对我这么不礼貌……不、不、不礼貌……”
他返身走回自己的公办桌里,朝着他的助手们宣布道:“你们听着,很明显,这个人神智不清,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那么,我们明天早上在要继续审问……现在,先生们,把他带走。”
翌日,监狱的铁栏杆里站着方道尔,方道尔对报社社长说:“我就这么窝在这鬼地方?你还不想个办法?”
社长:“别着急,你应该完全信任我……我马上为你再发表一篇文章,头版的大消息……方托马斯肯定会满意的!关于你呢,强盗头子会帮你的忙,明天会出狱的。再见!”
监狱大门外。一辆汽车里坐着朱夫和他的助手。朱夫看见了谁,忙用手遮脸并说:“注意,他已经出来了!”监狱门里走出了方道尔。刚出门,他便被报摊吸引了过去。一个醒目的头版标题跃入他的眼帘:《方托马斯疯狂到了极点!》
方道尔:“请来一份黎明报!”
拿起报纸,方道尔便读了起来,随即,他惊呼了一声。
他钻进一辆刚有客人下车的出租汽车,对司机说:“黎明报社,快!”
出租汽车飞快地驶去。
朱夫命令道:“快点,跟上他,快跟上他!”
汽车刚刚启动便拋了锚。助手贝特朗跳下汽车,一看,报告说:“汽车被破坏了!”
朱夫忙下了车,看了看四个软软的车轮胎,暴跳如雷。“这是怎么搞的?这肯定是方托马斯干的!”他命令一名助手:“快去找一辆出租汽车,快去!”
助手:“啊,可是这儿没有出租车!”
朱夫:“我不管,快去找一辆出租汽车……快去!快去找一辆出租汽车!”
助手哀求地问:“可是你让我上哪儿去找呢?”
出租汽车里。方道尔读完报纸,自言自语道:“这下,方托马斯肯定会满意的!”
突然一个铁环从坐位的靠背里飞快地伸出来,紧紧地把方道尔给箍住了。
方道尔大惊失声:“这是怎么搞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出租汽车司机毫不理会他。车速加快了。
方托马斯的城堡内。方托马斯对被押进来的方道尔说:“你坐下。”
方托马斯命令道:“你们可以都下去了。”
打手们纷纷离去,偌大的大厅内,只剩下了方托马斯和方道尔两人。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后,方托马斯开口了:“这次你可是走得太远了!”
方道尔:“我得给你解释。我可没有写……写……”
方托马斯厉声道:“住口!”
方道尔怔怔地看着方托马斯。后者按下了办公桌上面许多按键中的一个,随手拿起了电话。
方托马斯:“请你马上到我这儿来,亲爱的朋友。我很想给你介绍我们新来的一位客人。”
方托马斯放下了电话,对方道尔说:“为了惩罚你,我要你和我一起干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儿!”
方道尔:“什么事儿?”
方托马斯轻松地说:“我有一个发明!我正在创造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他完全听我的命令……不过我缺少一个脑袋,你的脑袋能干大事儿!”
方道尔:“啊,你太夸奖了!不过老实说……你可以去找更好的人。”
方托马斯:“不,你确实聪明得很!我们会合作得很好的。我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方道尔:“你不要这么着急……你如果只凭经验行动也许是徒劳无益的。”
方托马斯:“噢,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只要想干,什么事都能干成!”
这时,电梯门自动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位女士。她很美,很娴静,朝前走了几步后,便站了下来。方道尔被她的美丽镇住了,不知不觉中站起了身。
方托马斯站起身,介绍道:“这位是贝尔坦女士……我们忠实的合作者和协助我一切工作的朋友。”
方道尔:“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
方托马斯不无得意地说:“她曾经是已经离开人世的贝坦尔勋爵的妻子。”
方道尔吃了一惊:“贝坦尔勋爵?!就是那个被暗害的勋爵么?”
方托马斯:“正是他本人。”
方道尔:“不过我想……那是你干的?”
方托马斯:“你说得对!我肯定你对这一切会来越清楚的。”
随即方托马斯转向了贝坦尔女士,彬彬有礼地说:“我感谢你,亲爱的朋友。”
贝坦尔女士没有吭声,缓缓地走进了电梯里,电梯门关了。
方托马斯:“还有比她更迷人的寡妇么?她不是比过去更美丽么?”
方道尔:“她是着魔的美人!”
方托马斯:“对……理想的女人,不见得样样都好,亳无缺陷是不可能的,贝坦尔女士将会倍加热情地侍候你!”
方道尔:“啊,对,为什么呢?你就要离开这儿?”
方托马斯朝电梯走去,忽然停住了,说:“我暂时离开几天,我首先要让舆论改变对你的看法,你喜欢的那些人会憎恨你……如果宣布你死亡会使大家松一口气!我要把你变成一个嗜血成性的恶魔!”
方道尔:“你说什么?”
方托马斯:“我要用你的名字和相貌来行动,我做的一切会轰动整个社佘……你只能把我的秘密带进坟墓。我发明的技术可以让我完美地复制任何人的外形……我到社会上采取的行动都是化妆的,以那些被害者的相貌去干的!这韓是我复制的为数不少的外形中的一些样品。”
方托马斯走到桌旁,按下了一个按键。一面活动墙壁移开了,出现了三层阶梯式的展柜,各种各样的假面具整整齐齐地难列在里面。方道尔惊异地瞧着。
方托马斯:“我完全可以变成这些人的模样,也可以马上变成你的模样,而每一次我也可以在特殊材料做成的手套上复制他们的指纹。”
方托马斯一下揭掉了自己那黑漆漆不人不鬼的面具,马上显现出地道的方道尔的面孔,他站起来,一边按下了两个键。按下第一个键,一幅大型油画移动后,一台复制手指纹的仪器露了出来。第二个键按过后,大厅的各个角落里,悄无声响地出现了许多持枪的人,一支支乌黑的冲锋枪枪口全部对准了方道尔。
方托马斯:“电动摄影机可以随时监督你的行动,如果你要想动武的话,……只要贝坦尔女士给一个信号……我的卫队就会管教你的!”
方托马斯离开办公桌,命令那些持枪卫士离开。
卫士们马上便在各个角落里消失了。方托马斯走到电梯旁,又对方道尔说道:“你可以通过电视看看你的作为!再见!以后你会听到外边不断地谈论你!”
说完,方托马斯走进了电梯,随着电梯的上升,一面墙壁整个遮住了电梯的入口。方道尔就这样被孤零零地软禁在了这座阴森的古堡大厅中。
一张报纸的醒目标题:巴黎署名警长朱夫向方托马斯发起挑战
叠印出巴黎街景。
叠印出一幢高层大楼的屋顶花园,游人在观赏着巴黎城。这时,传来了柔和的广播声音:“参加鸡尾酒会和巴黎珠宝展览晚会的各位来宾请到屋顶花园的平台,请马上入席观看即将开始的珠宝展览……”
人行道,大楼的门前,聚集着一群人,有记者有看热闹的,有警察,还有朱夫和他的帮手们。
朱夫:“大家都给我让开!走开;啊,他们来了!”
一辆由警察局出动的送宝小型面包车驶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朱夫面前。穿制服的警察们忙乎起来。
朱夫来到面包车后面,向一名穿制服的警察命令道:“快把门打开!请让开一会儿!”
闪光灯不停地闪动,朱夫回头,一眼看见埃莱娜,而埃莱娜故意给朱夫警长拍下一张特写。
朱夫:“请你往后退一点!”
埃莱娜没理他,一个劲儿地拍照。
珠宝被两名穿制服的警察抬出了面包车,朝楼里走去。走过埃莱娜时,她看见珠宝,惊呼了一声。
朱夫跟着珠宝箱走着,埃莱娜紧紧跟着他,当他回头等候电梯时,埃莱娜把他和珠宝箱挪了下来。朱夫严肃的面孔。
埃莱娜:“谢谢你!”
朱夫没理她。这时,走来一个男人,低声对埃莱娜说道。
男人:“小姐,你的未婚夫请你马上去接电话。”
埃莱娜:“我的未婚夫?”
男人:“对,你的未婚夫,……你不是黎明报社的摄影记者么?”
埃莱娜:“对!噢,我的上帝!”
男人:“请快点来!”
二人逆行在人流之中,走出大楼。一辆停在门旁的轿车的门打开,跳出两个大汉,上前抓住埃莱娜。
埃莱娜:“你们干什么!……噢,快放开我!你们发疯了!你们这是怎么啦?”
她被拽进了小轿车里,小轿车飞驰而去。
顶层一片忙碌的情景。穿制服的警察举目皆是。朱夫警长的助手们也在四处检查。
一助手看见了珠宝首饰业工会的秘书长,马上叫住了他。
助手:“请过来。”
秘书长:“你知道绿宝箱放在哪儿?”
助手:“是,先生,……是,是。我……”
秘书长:“这很好!”
电梯里,朱夫警长和珠宝箱一同开往顶层。
门开了,朱夫警长步出电梯,一名警察迎上去,引着抬珠宝的警察走开。秘书长迎着朱夫走来。
秘书长:“你好,警长先生……”
朱夫怀疑地打量着他:“先生……!”
秘书长向他介绍道:“我是珠宝首饰业工会的秘书长。”
朱夫:“噢,那么你听着……请你完全放心,你们的珠宝展品将严加保护。”
秘书长:“我完全相信!”
珠宝箱被抬进了一间屋内,屋里早已有四名朱夫的特工便衣警察,他们个个举着轻便式手提冲锋枪。助手对穿制服的抬箱警察说:“放到桌子上。”
他看见了朱夫警长,马上也了过去招呼:“在这儿,警长先生,请进来。”
经理开门进来,一名警察马上对他说:“经理先生,珠宝都到齐了。”
经理:“啊,好!”
秘书长:“这是珠宝首饰工会提供给我们展览的所有展品,警长先生。”
经理:“噢!噢,真是漂亮极了!”
朱夫:“确实好极了!”
经理:“这些展品价值好几亿法郎呢!”
秘书长:“噢,好几十亿法郎呢!经理先生!”
经理:“噢。太好了,警长先生!这种圈套对方托马斯太棒了,如果他敢来的话!”
朱夫:“这一次要好好听我的命令!他肯定逃不过我们的手心!”
经理:“你这个主意真了不起!”
朱夫:“你说得对……”
经理问秘书长:“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秘书长:“对,经理先生,都准备好了!”
经理:“那就开始吧!”
秘书长问女服装师:“小姐们都准备好了么?”
女服装师:“噢,马上就好了。”
经理:“好。”
经理走了。女服装师进隔壁里间的一扇门里。朱夫警长在秘书长和助手们的陪同下,走向外面走廊。
一名穿制服站岗的警察,摘下了帽子,弯下腰去,从钥匙孔往里偷看。这时,朱夫警长走了过来。
朱夫:“哩,这是干什么呢?”
那名警察一个劲地朝他挥手,就是不离开钥匙孔。
里面,是模特小姐们,她们正在换衣服,这名警察看了个不亦乐乎。
朱夫:“闪开!快点!一边去!”
警察乐呵呵地直起了腰,一眼看见了朱夫警长,马上板起了面孔,他吓坏了。
朱夫警长很高兴属下的神情变化,伸手开了门,探身进去。他也乐了,几乎是裸体的模特们“噢、噢”地惊叫起来。
朱夫:“不要害怕,小姐们,我在这儿呢……”
女服装师:“噢,警长先生!你请便吧。”
朱夫警长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顶层平台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黎明报社社长在掌声中走到了麦克风前。
社长:“尊敬的主席先生,太太们,先生们!今天我非常荣幸能够主持这次令人赏心悦目的展览会。这次展览会是由法国珠宝首饰工会和大家所熟悉的黎明报报社共同组织举办的……”
朱夫与他的第一助手贝特朗走上了平台。他告诫了一名守卫:“眼睛睁大一点,注意!”
社长:“……我们巴黎最有名的模特儿将出现在你们面前,她们装饰的珠宝是巴黎最佳产品……”
朱夫警长带着助手在人群中巡查着。
换衣间里,一片紧张忙乱的景况。
女服装师:“快点,你这就可以出场了,嗯。5号请快作准备!”
一个模特儿:“我的项链!快点,快点!把项链给我!”
平台上,社长继续讲话,朱夫警长则盯上了一个大胡子,他怀疑那胡子是假的。
社长:“……再过几分钟以后,你们就能欣赏到我们最漂亮的小姐们所佩戴的最漂亮的首饰。”
朱夫悄悄地问贝特朗:“那边那个大胡子是谁?那儿!”
贝特朗望去。
大胡子正对几个人侃侃而谈。
朱夫警长和贝特朗朝大胡子走去。
柔和的扩音器响了:“大太们,先生们,模特儿小姐们现在就要出场了,请大家注意啦,请大家让开中间的过道,表演就开始啦。谢谢。”
朱夫警长绕着大胡子走了一圈后,站在大胡子身后,伸手去拔大胡子的胡子,大胡子瞧他,他马上微笑,耸肩,大胡子走开。朱夫检查他拔下来的一根胡子,胡子确实是真的。
柔和的广播:“18号、19号……翠绿色的闪光领链。20号,红宝石闪光项链。21号……翡翠闪光项链……”
顶层,电梯又开了,一批迟来的人们,出了电梯厂直奔平台去。这时,一个高个子的人有意放慢了脚步,随即,他不经意地拐向了一旁,出了一扇门,到了一个阳台上。他把一个早就放在这里的提包打开,取出一个软梯,搭在阳台上后,他爬下去。他是方道尔。
平台上,模特儿们在表演,闪光灯不停闪动,人们被美丽的巴黎模特儿吸住。她们微笑,飞吻……
方道尔爬进了一间屋里,他马上用一电钻钻楼顶。一会儿,钻透了。他把一个软塑料管插进去。
楼上房间,红色地毯。塑料管悄悄地露出头来。丝毫引不起人们的注意。
换衣间,女服装师匆匆走来,打开了通往珠宝箱存在房间的门。她手里拿着一件珠宝。
女服装师:“我把7号给你,你把12号给我。”
这时,她才看清了。几名警卫全都躺在地上,抱着枪呼呼大睡,不禁大吃一惊。
女服装师:“唉,他们这是怎么啦?啊——”说完,她自己也昏倒在地,乎乎入睡。里间慌着换服装的几位模特儿,也纷纷说了一句后,软稀稀地倒下睡去。
一扇窗户开了。方道尔浑身布满了灰尘,钻进来。他直奔珠宝箱,有选择地挑了几件珠宝,放进怀里后,马上返身从窗户爬了出去。
门外,朱夫警长带着几名助手匆匆走来。
朱夫:“快开门,发生什么事啦?快开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夫警长勇敢地用身子朝门撞去。门没开,他立时退后一步,对第一助手贝特朗命令道:“你来。”
贝特朗瞧瞧严肃的警长先生,他认命了。朝后退了几步,向门冲去。门一撞即开,贝特朗踉跄地掉倒在昏昏大睡的警卫们的身上。朱夫警长第一个冲进来,一看珠宝箱里零乱不堪,顿时惊慌得大叫起来:“快抓贼!快抓贼!”
贝特朗从慌忙站起来。
朱夫:“是方托马斯!是方托马斯!你们,你们要负责,你们!”
这时,一名穿制服的警察醒了。朱夫马上朝他喊道:“快拉警报!”
警察:“警报?什么警报?”
朱夫发觉窗户是开着的,冲了过去,他一眼看见正在屋顶上逃遁的方道尔,马上惊叫起来。
朱夫:“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方托马斯!”
朱夫警长爬出窗户,上了屋顶,朝方道尔逃跑的方向追去。
朱夫吃力地爬着一个个屋顶,忽然不见了方道尔。他爬上一个圆型的大屋顶,一眼便瞧见了方道尔。朱夫马上下来,飞快地追去。
方道尔爬上了一个龙门吊车。朱夫赶来,龙门吊正启动离开,他急忙抓住了巨大的吊勾。就这样,全身悬空而去。方道尔大笑着,操控着龙门吊。
朱夫警长无可奈何地踢腾着双腿。方道尔哈哈大笑,他取出一个无线电对话机。而朱夫警长实在抓不住了,他一松手,闭上了眼睛。朱夫警长幸运地掉在了一堆沙子上面,两条腿陷了进去。他仰起头来,看见飞来一架直升飞机。方道尔正爬上软梯,朱夫警长大叫道:“我要抓住你,方托马斯!我要抓住你!”
直升飞机飞去。
直升飞机上,方道尔爬进机仓。我们马上看见了埃莱娜。她一下扑进了方道尔的怀抱中,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上。
方托马斯的古堡大厅内,方道尔正看着电视。电视屏幕上,映出朱夫警长。他又在进行电视讲演。
朱夫:“我的调查最终得出了令人吃惊的结论……方托马斯并不是神秘的人物。”“这就是方托马斯的本来面目!”他亮出了一张方道尔的照片,“这个记者和方托马斯本来就是一个人!我们就要破案!我们很快就要逮捕他?”
方道尔痛苦的面容。
朱夫:“至于这个所谓记者的未婚妻,可以证实她完全是方托马斯的同谋。因为她也神秘地失踪了。”
方道尔大吃一惊地盯着屏幕。
朱夫:“那么……可以说这是精确的结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
电梯的门开来,方托马斯走了出来。方道尔朝他望去。方托马斯朝办公桌走去。
方托马斯:“怎么样!我成功了,对吧?至于你的未婚妻,你完全可以放心。她在这儿很安全……”
方托马斯按下了一个按键,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埃莱娜,她正幸福地舒展开双臂,快活地旋转着。方托马斯走近了些,色迷迷地看着屏幕上的埃莱娜。方道尔悄悄走向办公桌。
方托马斯:“住古城堡的最漂亮的房间里,你想看见她么?你会高兴的。很明显,她需要适应新的环境。”
方道尔悄悄地架空了电话机,然后,飞快地按了一个键。
方托马斯:“她真是绝妙的美人!在这儿你会了解我们的恋情……”
方道尔:“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想和我的未婚妻谈情说爱……”
方托马斯:“这不是不可能的!”
贝坦尔夫人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拿着电话机,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神情显现出她的复杂心情。
大厅里。
方道尔故意地问:“而你没有想一想你要这样做,贝坦尔夫人会不会不高兴?”
方托马斯:“我没有必要一定要让她知道这一件事。你怎么想?我这个人可非常罗曼蒂克。我并不是不讨人喜欢……我一定得争取时间。”
方道尔:“你会浪费你的时间,埃莱娜永远不会答应你……”
方托马斯:“对一个女人来讲,绝没有什么‘永远不会’!你可以看到她会幸福的。她已经受到我的迷魂药的效用……要不了多少时伺,蓝色的花将会发生作用……这种奇特的东西不会使我失望的。现在我需要对付的是你的朋友,警长朱夫这个笨蛋。他还在算计我,使我越来越恼火!……现在我一定要跟他彻底算帐。”
贝坦尔缓慢无声地放下了电话。
方托马斯朝电梯走去。
一间化妆室内的大镜子里,映出了方托马斯,他拿过一副面具。带在脸上,那是朱夫警长的面容。方托马斯仔细地化妆。
电影院门前,聚集着许多人和一条长长的队伍,一部新片刚刚上映。
忽然,一辆小轿车从深夜的黑影中飞快地开了过来。猛然停在了电影院的门前。只见车内坐着的朱夫手持冲锋枪,率先朝影院上方的广告牌狂疯地扫射起来。随后,他大声命令道:“快点,扔出去!”
一枚炸弹冒着烟扔在了影院门前,人群早就逃散。影院大门被炸毁。
特工总局,朱夫警长的办公室内。他听完了助手的汇报后,吼叫起来:“啊!方托马斯!又是方托马斯……还是方托马斯……永远是方托马斯!”
助手:“这还是第一次我们有这么多人可以作证,警长先生!”
朱夫:“好,那么把他们抓起来!”
助手惊讶地:“嗯?”
朱夫:不。我都不知道我说什么了!那么……请他们提供线索。好吧。”
助手:“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朱夫:“还有什么情况?”
助手:“警长先生,你是不是可以肯定在屋顶上认出了那个记者?”
朱夫:“啊,你怎么这样问我!我没有长眼睛!”
助手:“请你原谅,警长先生……”
朱夫:“对。我不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助手:“对这个新的案件,还没有获得任何说明问题的证据,没有!”
朱夫:“马上布置给罪犯画一个像!立即召集所有的证人都到放映厅去!”
放映厅内,一名助手正召集请来的证人入坐。
助手:“太太们,先生们,请你们坐好,我们现在开始给犯罪分子画一个像。在这个银幕上,我们开始回忆画一下方托马斯的外貌。我们根据你们所看到的现场和提供的情况来画这个像。现在请大家都注意了。关灯!放幻灯片,开始!……首先是眼睛,你们还记得起他的眼睛吧?”
银幕上放出了一双眼睛来。一个证人马上叫起来:“不……”
助手:“那么嘴呢?你们还记得他的嘴么?”
银幕上又放出嘴来,又一证人否定。
助手:“头发呢?你们还识得他的头发么?”
这时,放映厅的后面,一扇门开了。朱夫警长和贝特朗走进放映厅,坐在最后一排。
助手:“鼻子呢?你们还记得他的鼻子么?”
一证人!“噢!”
二证人:“哦,对。”
助手:“注意,大家安静一点,我们再从头开始来一遍。首先是头发……”
证人:“不!不是这样。”
老妇人:“他的头发剪得很短很短。”
年轻女人:“对的,甚至有些秃顶了。”
银幕上出现了一个平头的画像。
一证人:“啊,对了。毫无疑问,就是这样……”
助手:“鼻子呢?”
一女人:“鼻子很长的。”
老妇人:“而且还比较大。”
银幕出现了一个大鼻子。
证人:“啊,不?”
这时,贝特朗探头观察朱夫警长的头发和鼻子。朱夫狠狠瞪他。
证人:“不是!”
助手:“嘴呢?”
一妇人:“他的嘴唇长得特别薄。”
证人:“啊!”
一男人:“一张很残酷的嘴!”
助手:“眼睛呢?”
一女人:“他的眼光特别贪婪!”
另一女人:“凶狠!是一个真正的野兽。”
这时,贝特朗又一次探头观察朱夫警长的面容。朱夫警长益发恼火。
一女人:“对了!是这样……可怕极了!”
一男人:“完全是一副地地道道的土匪象!”
朱夫警长猛地站了起来。他坐不住了,银幕上的画象越来越象他自己。
朱夫:“够了!”。
证人们全都回头。
朱夫:“够了!安静点!”
证人们紧张地畏缩。有几个甚至喊出了声来。
朱夫:“你们怎么搞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嗯?这是瞎起哄还是怎么的?你们拿我闹着玩!你们在什么鬼地方看见我的?在收容所?这样开玩笑会带来严重后果的,我要求进行调查!快给我离开放映厅!快点!快!”
证人们慌慌张张地离去时,发着议论。一个证人对助手说:“我可以保证,他们两个人简直是太象了!”
朱夫警长的办公室里。助手们都瞧着他们的头。
朱夫极尴尬地说:“听我说,我觉得身体很不舒服,那么,如果你们同意,我们明天再处理这件事,嗯?……而且,再说,我,我想回家睡觉了……”说完,他扬长而去。
助手:“太奇怪了,这位警长……”
另一助手:“我也觉得是,很奇怪,这太奇怪了……”
夜很深了,朱夫躺在床上。外面传来一辆汽车的轰轰隆隆响声,跟着又是一阵嘭嘭的排气管的炸响。朱夫警长从枕头下面抽出手枪,跳下床,跑上了阳台。
幽暗的街灯下,一辆汽车停在朱夫警长的窗下门前。四门大开,车前盖也打开着,一个男人蹶着屁股在修理。
朱夫紧张地问:“够了,安静点!”
可是又是一阵嘭嘭嘭的排气管的炸响。
朱夫大骂起来:“你混蛋!”
那修理汽车的男人直起了腰,朝朱夫喊道:“我的车子坏了……我也没办法!”
朱夫气恼地把一只鞋子甩了过去。扭身回到屋里。
重又上了床,他用棉花塞进了耳朵,顿时什么也听不见了,朱夫警长象个孩子的地笑了,随后,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一辆小轿车内。朱夫把一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放进胸襟里藏好。
轿车在巴黎阒无一人的大街上,飞快地开去。
设施豪华的赌场,此刻正是生意最兴隆的时间。
突然,朱夫领着一伙持枪的强盗冲进来,在朱夫的大声喊叫声中,强盗们熟练而又迅速地开始把一摞现钞装进一个个大提包中。
朱夫:“谁也不许出去!就老老实实地等着警察来吧……”
朱夫率领手下人退出赌场。
一个女人:“方托马斯!”
一个男人:“又是方托马斯。”
电话铃声。这是朱夫警长的办公室。
贝特朗拿起电话:“啊对,啊好,好吧。”他放下电话,对另一名助手说:“肯定又是这个方托马斯在作案。”又立即拨了电话给警长。然而,没有人接。
贝特朗怀疑地说:“啊,这可真是奇怪!他不是对我们说过,他要回家去么!”
助手:“嗯!”
“你在这儿值班吧。”贝特朗说,“雷昂,我们去看看。”
贝特朗和雷昂,二人走到朱夫警长家的门前,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毫无反应。
贝特朗瞧了瞧雷昂后,推门而入。贝特朗几步就到了楼门。雷昂从地上拾起了一支鞋子,递给贝特朗。雷昂:“鞋子怎么会在台阶上?”贝特朗拿着鞋子出了阵神。忽然失色地说。
“他家里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
朱夫警长正坐在床上吃面包,喝咖啡,他精神格外好,吃得也特别香。
贝特朗来到朱夫警长卧室门外,轻轻地叩了门。没人理他。贝特朗掏出了手枪,猛地推门而入。
贝特朗的突然出现,使在床上大吃大喝的朱夫警长吓得魂飞魂散。他大吼道:“啊!怎么你进来好半天啦?你可不能这么乱开玩笑,我的老朋友!啊!”
贝特朗:“你没有得梦游症吧,警长先生?”
朱夫听不见,他着急起来,害怕起来,担心自己病了。倏地,他从耳朵里掏出棉花,顿即又乐了。
助手:“听我说,你知道吗?方托乌斯又作案了。”
朱夫吃了一惊:“去看看!”他跳下了床。
赌场内,人们继续聚集在这里,纷纷议论着赌场老板挤进来大声对大家说道。
老板:“请大家全静下来,安静一下。太太们,先生们,我们现在把情况作一个介绍,这位是警察局朱夫警长!”
朱夫:“太太们,先生们,发生什么事了?”
一女人:“这就是他!”
第二个女人:“对了,就是他!”
一男人:“他是案犯!”
大伙:“就是他!这个坏蛋!流氓!杀人犯!”
朱夫警长懵了。而贝特朗则冷冷地挤到了他的身旁,瞧着他。
朱夫办公室里。情形完全不一样了,朱夫坐在了受审的位子上,正眼巴巴地看着第一助手贝特朗坐在办公桌后面连吃带喝。
贝特朗:“等你交待清楚了才能吃东西!”
朱夫:“喂,不过,贝特朗……”
“你别叫我的名字!”贝特朗吃饱了,吃不下去了,“在罪犯抢劫的时候,你去睡觉,也听不见电话铃响?”
朱夫:“你知道,我当时耳朵里塞着耳塞和棉花!”
贝特朗:“啊,对,对,对,塞着耳塞……对,我可不管这些啦,不管!那你的拖鞋呢,嗯?”
朱夫:“可是我已经跟你说过是我从窗户扔出去的!”
贝特朗:“说得好,说得好!不过这拖鞋扔出去是有用的,对吧?”
朱夫:“一个家伙修汽车发动机把我吵醒了!”
贝特朗:“瞧,瞧!你什么也听不见,听不见电话铃响,可听得见发动机的声音!”
朱夫:“又是我,我已经都给你解释清楚了。”
贝特朗:“你一定要交代!半夜搞什么阴谋?”
朱夫:“你这是胡说八道!”
“什么?”贝特朗站了起来,死死盯视着朱夫,“你要注意!警长先生,你这是明目张胆侮辱正常执行业务的警察代表!”
另外一名助手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份检验报告单。
助手:“我们按你的指示办事,警长先生。”
朱夫:“嗯?”
助手:“我们已经检验了指纹。”“啊,这很好!”朱夫感觉到自己有希望了,他很相信科学,“那结果呢?”
助手:“那就是你的指纹!”
朱夫失望了:“这可太好了,那么亳无疑问啦!也确有证据了……也是非常科学的……非常科学的……就是我!我本人应该是方托马斯!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这会是我!啊对,对,这本来嘛!我就是方托马斯!你们瞧,我就是方托马斯!”
贝特朗和助手都没吱声,仔细谨慎地观察着他们非常熟悉的朱夫警长,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山峰顶上有辆黑色的汽车。小轿车前排位子上,方道尔和埃莱娜昏昏沉沉地睡着。
不一会,埃莱娜醒了。她茫然地瞧瞧周围,顿时,推搡起方道尔边问:“亲爱的,亲爱的,你快醒醒吧!”方道尔十分艰难地睁开眼睛:“什么?”
埃莱娜:“我们是在哪儿?”
方道尔:“我也莫名奇妙!”
两人钻出汽车。埃莱娜走到了方道尔身边:“这怎么了?还有一辆汽车?这辆汽车又是谁的呢?”
方道尔:“我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埃莱娜:“你是不是开着车就睡着了!”
方道尔:“噢,天哪,我成了什么了,我?”
埃莱娜:“我看你的神情比昨天强得多了。前两天你真可笑!”她扑进方道尔的怀里,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埃莱娜:“最后才算找到你,亲爱的!不过,我发生什么事啦,我?在首饰展览的时候,我在拍照片,然后,我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就好象黑沉沉的……后来,我发现和你一起坐直升飞机……”
方道尔:“直升飞机?”
埃莱娜:“是和你呢,可真是别出心裁,在什么情况下,你都有办法。”
方道尔:“清楚了!我想,我们吃了迷魂药了!”
埃莱娜:“迷魂药?”
方道尔:“我呆会儿再给你说吧,方托马斯的迷魂药。”
埃莱娜:“方托马斯的迷魂药?你发疯了!”
这时,埃莱娜发现了汽车挡风玻璃上面放着的一张字条。她伸手拿了过来。
埃莱娜:“可这又是什么?你瞧瞧,贝坦尔女士……”
字条上写着:我把自由还给你们,快走吧。不要对女人的事情追根问底。贝坦尔女士
方道尔:“好,我们有一辆车,应该利用它一下!跟这条路走肯定错不了!”
两人上车,方道尔启动汽车,飞快地朝山下驶去。
埃莱娜:“再开快点!”
方道尔:“这还是第一次一个女人因为嫉妒才救了我的命!哈哈哈……”
埃莱娜:“你跟我谈恋爱太快了……你还不太了解女人的心……”
汽车飞快地冲下山去,刚刚进入盘山公路,方道尔便发现这辆汽车的刹车机件被破坏了,汽车无法减速。方道尔骂了起来。
汽车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盘旋山路上横冲直撞。
汽车飞快地冲上了一个山坡,然后,滑了下来,就这样,汽车沿着山路倒退着冲了下去。
汽车拐离公路,在一小片开阔地上,贯性使它调过了头。汽车又冲下山去,迎面来的几辆汽车为了躲避,险些翻车。一名巡路交通警察发现了,跨上摩托车高速追赶而上来。
前方不远,又出现了两辆大型运货卡车在公路上会车,中间是容纳不下一辆汽车的。
埃莱娜:“噢,注意卡车!冲不过去了!”
方道尔:“你要抓紧了!”
“我害怕!”
埃莱娜不敢朝前看,一头扑到了方道尔身上。
方道尔大叫:“我没法开了!”
汽车向两辆卡车中间冲去,方道尔几乎疯了般地吼起来:“放开我!”
埃莱娜:“我害怕!”
方道尔:“你发疯了!放开我!”
埃莱娜绝望地说:“永别了!”
小轿车冲进了两辆大卡车会车的窄道。当它冲出來时,小轿车变成了敞篷汽车,公路上甩下了它的顶咳和车身。
埃莱娜大喊大叫着。
方道尔驾驶着汽车,冲进了一家农舍的院子,撞到了鸡窝里,无数只鸡乱叫,方道尔和埃莱娜坐在汽车里,一时不知怎么办是好。
方道尔:“噢,啦啦……”
埃莱娜:“啊,啊,我亲爱的!”
他们走下了这辆彻底毁坏了的汽车,在鸡窝前紧紧拥抱亲吻。
这时,警察追了进来。他把摩托车支好后,气愤地走上前来,硬要扯开紧紧搂抱在一起亲吻的方道尔和埃莱娜。
警察:“你说说看,你,你怎么这样瞎胡闹!”
方道尔扭过脸说:“我马上要向你交待……”
埃莱娜又搂住他,热烈地亲吻。
方道尔:“我一生还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哈哈哈……”
埃莱娜也哈哈大笑起来,两人搂在一起狂笑着。交通警察更恼火了。
特工总局,朱夫办公室内,贝特朗正在审讯方道尔和埃莱娜。
贝特朗:“那么,这个贝坦尔女士让你逃出了这个城堡,是因为她非常嫉妒你的未婚妻?”
方道尔:“完全是这样!”
埃莱娜:“她为了杀人灭口,就用破坏汽车的手段来达到她的目的。”
贝特郎:“你的想象力倒挺丰富!”
埃莱娜:“可这个女人是……”
贝特朗:“你住口!你们编造的方托马斯的故事不能成立!”
方道尔:“那为什么?”
贝特朗:“因为这个方托马斯,是我亲自抓起来的,你们明白么?”
埃莱娜:“抓起来了?我想冒昧地问一下他究竟是谁?”
贝特朗的两支胖手指碰在了一起,显得十分得意:“警长朱夫。”
方道尔:“啊!这我不怀疑!”
贝特朗:“你更不需要怀疑,你还是他的同谋!”
埃莱娜:“他的同谋?”
方道尔:“这当然,你想想,亲爱的!这一切都好象符合逻辑!”
贝特朗朝一名助手命令道:“你把供词记下来!”
在拘留牢房里,朱夫和方道尔各自坐在床位上面。
朱夫:“有人假造我的外貌和我的指纹,我早就料想到了!”
方道尔:“这都很简单。”
朱夫:“当然这很简单!可是你要让一个侦探想到这一点,懂么?”
走廊铁栅栏门外,走来一名老看守,他打开铁门,直奔朱夫和方道尔的牢房。他打开牢门,说:“来吧!”
朱夫:“你把我们带到哪儿去?”
老看守重新把牢房门又锁上了。
老看守:“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对我提问题……走吧,走吧!”
朱夫:“嘿,嘿!”
老看守:“走吧!”
朱夫只好跟着他走出去。上了一辆押解罪犯的面包车。
监狱大门开了,这辆小面包车驶离了监狱。
汽车在巴黎的大街上开过,驶向凯旋门。
郊外,面包车停在一辆黑色高级小轿车旁。两名持枪者打开了面包车后门,叫二人下车。老看守上了小轿车。
持枪者:“站起来,现在换一辆汽车……”
另一人:“快点!快点!上车!”
方道尔他们被押解着走向小轿车。
监狱、牢房。贝特朗在几名助手和监狱看守长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贝特朗:“他们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一名看守:“噢,按照计划办,一切都很正常。他们一整天都没出声儿……”
贝特朗:“噢!”
一名看守上前打开了牢房门,看守长亲自去拉开,同时对贝特朗说:“嗯,我可以向您保证……方托马斯逃跑了!”
助手们大惊失色:“怎么了?”纷纷掏枪。
贝特朗:“谁跑了?”
看守长:“跑了两个!”
警长办公室里。
贝特朗:“你看,真是祸不单行!”
埃莱娜坐在一张椅子里。她说:“要马上釆取行动……他们的生命很危险。”
贝特朗:“噢,请你原谅。你看看,被绑起来的老看守也证明了……方托马斯多次化装冒充他人。这……应该得出一个结论,他们俩是无罪的!”
埃莱娜:“肯定就是这样!”
贝特朗朝其它助手们命令道:“不要犹豫了,马上严密封锁所有的道路!啊,会抓住的!我们会抓住的,会抓住方托马斯!”
埃莱娜:“我也一样,我也要参加行动!”
空中,蓝天下,飞来一架直升飞机,埃莱娜朝下看着。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在公路上飞驰。
埃莱娜:“可能就是前面那一辆黑色汽车。”
汽车里,朱夫警长听见了直升飞机的响声,伸长脖子从车窗向外看了一眼,说:“他们发现了我们,他们发现了目标。你看,直升飞机就在上头!”
方道尔:“真的?”
就在这时,前方的叉路口,出现了武装警察用汽车排列的路障。一名警察招手喊道:“快停车!快停车!”
老看守把车开到了公路,避开路障,冲上了另一条公路。
一名警察:“快,快开枪!快追!”
黑色高级轿车的后面,出现了三辆武装警察的摩托车。
空中。埃莱娜看得清清楚楚。“摩托车在追汽车,我们快跟上去。”
武装警察一边追赶,一边开枪。朱夫和方道尔缩在后座下面。这会儿,老看守开口了:“你们不用害怕,这是一辆保险车!子弹打不坏汽车玻璃窗和轮胎!什么事我想得很周到!”
朱夫和方道尔坐了起来,望着后面的摩托车。在一个拐弯处。老看守按了汽车的一个键钮,一股机油洒在了公路上。当摩托车驶上去时,翻车了。第二辆摩托车更加飞速地追了上来,可是被猛然减速的小轿车挤下了公路。又一辆摩托飞快地追了上去。小轿车在公路上蛇行,摩托车上的警察又开火了。
老看守对身旁的打手说:“你给我敲掉他!”
打手刚刚打开车窗,伸出枪去,就被警察击中。
打手:“这个混蛋!他打中了我!”
朱夫不客气地说:“你这熊样,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打手正要揍朱夫,小轿车一下滑出公路,撞在了一块岩石上面。追赶的警察被汽车撞死了。老看守跳下汽车,扶起摩托,驾车逃跑。
朱夫和方道尔被困在轿车内。
朱夫朝公路上叫:“嘿……嘿……快过来,警察先生,我是朱夫警长,快快给我松开!我是朱夫警长,快点快点,请你赶快一点!”
一名武装警察驾驶摩托追来,看见朱夫和撞坏的汽车,飞奔过来。他很快给朱夫松了绑。
朱夫:“谢谢,我们现在特别紧急……”
方道尔猛然打倒了这名警察。朱夫吓了一跳。
朱夫:“你这是怎么回事?”
方道尔:“要摩托!”
朱夫:“啊,对。嘿嘿。”
方道尔离开前,对倒地晕去的警察道谦道:“请原谅我!”
朱夫跑到了摩托旁,催促着方道尔:“快点!摩托车,你来开?”
两人上了摩托,飞快的朝老看守逃跑的方向驶去。
朱夫:“再快点!再快点!”
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在公路上奔跑着。
朱夫:“你瞧瞧,就在那儿!”
盘山公路上,老看夺就在他的脚下。方道尔咬咬牙,摩托拐离公路,沿着山间小路驶去。
摩托飞跃起来,腾空落在了公路上。老看守的车刚刚驶过。方道尔的摩托车紧紧地跟上了他。
空中,直升飞机上面。埃莱娜朝下坐着:“我们跟上去!快点!”
老看守驾摩托车驶上一座小桥,后面是铁路,正有一辆火车开过。
桥头出现了武装警察,看见老看守,马上命令他过来。
警察:“快站住!”
老看守停下摩托,跨了下来。突然,他从桥上跳了下去,落在火车的一节装草料车厢里。追赶过来的方道尔刹住摩托。
他也从桥上跳了下去。朱夫闭上眼睛,往下一跳,竟然骑在了一匹马上。
朱夫:“啊!好。我可真没想到我还会骑上马追捕这个大强盗!”
他看着一车廂的马匹。
朱夫:“可我怎么过去呢?”
方道尔:“他在前头!过来!”
两人都朝前跑。
朱夫:“啊!救救我!救敎我!”
方道尔回头一看,朱夫全身仅靠一只手抓住了列车,整个身子都悬在车外,只好返身回来。
方道尔用力拉上了朱夫,扭身又朝前跑去,可是晚了,老看守巳把车头和车厢分离,此时,正朝他两人招手呢。
方道尔:“啊,坏蛋!”
朱夫:“现在我们怎么办?”
方道尔:“一定要追上他的!”
火车车头。老看守突然出现,火车司机尚未反应过来,他便把他们打倒在地了。他驾驶火车。
方道尔一跃身,就下了火车。
“跳下去!”
朱夫一闭眼,跟着方道尔跳了下去。
公路旁的树丛里,钻出了方道尔。他看见不远的前面,有个妇女正在给汽车加油。加油工朝她走去。
加油工:“油加完了,太太,您付我四十法郎!”
妇女正和加油工点钱的时候,汽车呼地一声开跑了。妇女惊慌大叫。
朱夫站在公路一旁拦车,可没人停下。远处,方道尔飞快地驾车驶来,停在他的身旁。
朱夫:“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方道尔:“快上车,上车!”
朱夫上了车:“不过这汽车……你是偷来的?”
火车上,老看守发现了公路上的汽车和朱夫、方道尔。他返身走向另一面,跳下了火车。
汽车上,朱夫还在叫嚷着:“快点、快点,快!再快一点!啊,铁路现在向左拐弯了,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方道尔:“好,我们随着路走,会追上的。”
朱夫:“应该说找一条左边的路!应该向左边。”
方道尔:“向左边,向左边!要穿过田野么?”
老看守爬上一个山被,从怀里掏出无线对讲机。
老看守:“我再重复一遍我的呼叫……马上派克里斯克拉夫快艇到二十七号码头靠岸……”
对讲机:“已经收到你的呼叫,克里斯克拉夫快艇马上就到。”
老看守收起了对讲机,朝山坡下跑去。
空中,直升飞机上。
埃莱娜:“啊,我看见一个男人在往那边跑!快点,应该马上追上去,他肯定跑向海边去了。”
汽车开来,朱夫还在大嚷大叫:“他肯定朝大海的方向跑了,快点!啊,太晚了!直升飞机来了!你瞧瞧!”
海岸边,克里斯克拉夫快艇停在了那里。老看守跑了上去,汽艇飞快地驶离岸边。
这时,方道尔驾车开来,两人看着快艇逃跑。
空中,直升飞机飞来。
埃莱娜:“他们在那儿……在海边,在那儿,啊,他们在打招呼!我们快降落。”
直升飞机降落,埃莱娜一直在朝方道尔招手。门一开,埃莱娜跳出来,冲向方道尔。两人紧紧拥抱、亲吻。朱夫警长爬上了直升飞机,不得不又下来,拉住方道尔往直升飞机上扯,二人终于爬上了直升飞机,把埃莱娜留下了。
埃莱娜:“可我一个人呆在这儿干什么呢,我一个人?”
直升飞机离去。
海面上,快艇在海浪上奋勇向前,直升飞机远远追来。
方道尔:“他就在那儿!有一条船,克里斯克拉夫号!快追上他!肯定会追上他。”
朱夫:“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方道尔:“追上了,追上啦!”
方道尔打开仓门,放下了软梯。
朱夫:“你想干什么?”
方道尔:“我要下去!”
方道尔顺着软梯而下,直升飞机降低了,方道尔双手抓住软梯,企图把脚踏上快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看守发出命令:“加快速度!”
方道尔跌落海中。老看守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他朝前面海面望去。一艘微型潜水艇露出了海面。快艇直奔潜艇而去。
方道尔在海里游着。
朱夫准备下来,临行前他向驾驶员交待道:“等我一下,我要下去……可是我得再低一点……低一点儿。低一点儿!低一点儿!还要低一点!啊,你还得再稍微低一点儿!”
朱夫下去了,顺着软梯,几乎在海面上。
老看守跳上了潜水艇,揭开盖跑了进去。
朱夫过来了,他一松手,落在了潜艇上面,赶紧抱住了潜艇。旋即,他用力敲起关死了的入口盖。
朱夫:“以法律的名义,快打开!以法律的名义,快打开。”
潜艇内,老看守揭掉了面具,又露出了他那张亳无生气的非人非鬼面孔,哈哈大笑。他的身旁,站着贝坦尔夫人。一个屏幕可以看到上面的朱夫警长。
朱夫:“等一等,听见了没有,等一等。”
方道尔游过来,靠近了潜水艇。
朱夫:“他在这儿,他在这儿!”
潜艇内,方托马斯命令道:“再往下沉二十公尺!”
朱夫:“他在这儿,我盯着他呢!嘿,船下沉了。啊,啊,你瞧瞧,啊,水都上来了,啊!”朱夫警长落进了水里。“帮帮我!快点过来!啊,我要淹死了!……我不会游泳!我不会游泳!”
朱夫在水里乱扑腾,方道尔奋力朝他游来,拉住他:“别着急!别着急!你瞧瞧那边,你瞧瞧……”
朱夫:“啊!”
不远处,埃莱娜划着一个橡皮艇过来了。
埃莱娜:“我亲爱的!”
橡皮艇划了过来,方道尔爬了上去,朱夫警长笨拙地爬不上去,急不可待。
埃莱娜:“把手伸过来!快上来!”
橡皮艇翻了,三个人全都落水。但马上就又翻转回去,埃莱娜被方道尔托了上去。
方道尔:“你先上吧,警长先生!”
埃莱娜:“快点!”
朱夫:“不,你先上吧,再来拉我一把。啊。”
埃莱娜:“啊。”
朱夫:“啊!”
埃莱娜:“差不多了!”
朱夫:“啊?”
朱夫终于上了橡皮艇,三个人挤在一起,橡皮艇艰难地承受着这样三个人。
朱夫:“你们不觉得这个船太小了点儿么?”
埃莱娜:“亲爱的!”
方道尔:“你觉得好么?”
朱夫:“这还没有完,我们总还要见面的。方托马斯!总有一天,你逃脱不了法网!会惩罚你的!”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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