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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轨

类型:仑礼片2010

主演:Miriam Mayet,Matthias Faust,Lana Cooper..

导演:Rolf Peter Ka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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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故事发生在德国柏林,这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冬天。妮娜(米丽娅姆·马耶特MiriamMayet饰)是一名脑海里充斥着奇思异想的女导演,她决定拍摄一部探讨爱与性的电影,并且正在为这部影片寻找男女主角。导轨Bedways
导演:R·P·卡尔R P Kahl
主演:米利安·迈耶特Miriam Mayet/马蒂亚斯·浮士德Matthias Faust/拉纳·库珀Lana Cooper
出品:德国
年代:2010
 当你想拍摄一部电影时,你需要准备些什么?格里菲斯说,是一把枪和一个女人。当然,除了这个,你还需要一台摄影机。其实,枪也好,女人也好,或者是摄影机,似乎都和一个遥远而又奇妙的事物联系在一起,那就是性。如今,把摄影机比喻成性器已经成了某种俗套。但我们总要谈点不俗的东西,那就是潜藏在你心里的,拍摄这种性的欲望。
 作为人心中最本质的东西,佛洛依德将人所有的冲动都归结于潜意识中的性冲动。但这还没完,对于电影人来说,拍摄这种本能也成为了一种遥远的梦想。如果你要直接去拍A片,会显的很没有技术含量。但是,你要拍摄的若是一部情爱电影,那至少大家会觉得你还有那么一点文艺追求。
 其实,既然人所有的冲动都是性冲动,那么所有靠着导演本能拍摄的电影,就都是情爱电影。就算你不会直接去拍男女主角宽衣解带拍马上阵。但电影作为一只窥视的眼睛,已经在本质上定性了导演窥淫的本质。
 而由戈达尔开始的现代主义电影,以解构作为自己的第一要务,解构类型,解构俗套,再解构传统的电影技法。然后,他又靠着一部[蔑视]解构了电影的拍摄。
 但我们今天要讲的,不是戈达尔,不是佛洛伊德,也不是随便的哪部名垂千古的电影。我们要说的,却至少在广度上,已经占足了前面的三条。它有着一部色情电影的外衣,有着窥视的视角,还有着靠展现创作过程来解构电影的现代主义风格。并且它探讨了一个靠性来接近人类最本质真实之美的不错构想。
欲望的意义
 在德国柏林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活跃着三个赤身裸体进行创作的艺术家,他们是导演妮娜,男演员汉斯以及女演员玛利亚。在一部小摄影机前,三个人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试图创造出一部美丽的影片。这部影片还没有剧本,也没有名字,甚至连一个主题也没有,但在导演妮娜的心中,她只有一个理念,就是拍摄一部用性爱来诠释艺术之美的电影。而为了寻找这种美,三人开始了无休止的排练。
 戈达尔说过,“所有的情色电影,都应该让女人来当导演”,妮娜正是这样一个拍摄情色电影的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她坚信自己是一位电影作者,她不愿意拍摄一部普通的色情片,她需要的是能在影史留名。在性爱的背后,急切的追求着一个关于艺术,关于美的内核。从一开始,她便精心挑选着角色的名字,叫“玛利亚”太真实,而叫“露露”又太色情。在和两个演员的对话中,构建起了一个电影的世界。这个世界是那么的虚幻,所有的爱意,都在急走急停间,被一声“Cut”所终止。
 当玛利亚第一次见到汉斯时,她问他:“知道这个名字吗?”汉斯答道,“我知道抹大拉的玛利亚。”“我没这么复杂。”抹大拉的玛利亚由放荡的妓女变为了圣人,但这里的玛利亚,却在摄影机的窥视下,卖弄着自己的色相。她在等待着导演用艺术将她苍白的肉体升华。
 但妮娜却不知该去何处探索这样非凡的体验。
 “你想用这部电影表达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确实有东西要说。”汽车上,妮娜和她的制片人男友在讨论着影片的主题,正如同报纸上所说的上帝那样,对于妮娜来说意义也是确实存在,却又无法捕捉的东西。而在车窗外,细细的雪花随风飘落,如同妮娜散落的思绪。上帝没有赐予妮娜灵感,她只能在拍摄中,自己去摸索。但这样的拍摄,也远不是一帆风顺的。
 “你不要去演别人,也不要去演自己,你所要做的,只是去演。”妮娜这么告诉玛利亚,但对于玛利亚来说,妮娜已经成为了那个假想敌。在无意间撞见妮娜和汉斯调情的玛利亚眼中,这一切就更像是一个骗局,她夹在两人中间,却无法满足自己心中的欲望。而对于汉斯来说,他所关心的只是“喊开拍时,能否顺利勃起”。也许,汉斯才是妮娜所需要的,真正的演员。但,没有灵魂的表演又真的可以给这部电影注入艺术的血液吗?这里没有上帝,有的只是无尽的怀疑。
 妮娜依旧在坚持,到现在,她还没有找到任何的突破,但单靠着一股执着,她已然成了色情片行业里的艾德·伍德。
欲望吞噬灵魂
 黑色幕布前的白床,导演妮娜细心的调整着两个演员的位置,她想要做到尽善尽美,想要每一帧的画面都能有着无与伦比的效果。她让汉斯把手搭在玛利亚的腰上,而任其摆布的两个演员,如同玩偶一样,在导演的这场艺术的试验中,被无形的线所牵引,重复着人类最原始的机械动作。
 妮娜依然没有剧本,没有方向,她所想的,只是在摆弄之间,继续探寻。她甚至亲身上阵,向玛利亚演示,如何在镜头前除去包袱,隔着一层内裤自渎。妮娜全身心地投入了这场寻找。而她也希望,她的演员能够如她一般投入。但玛利亚却并不是她的信徒,她不相信一个关于性的电影,可以描写艺术,她也不相信在镜头前的肆意展示,真的是如此必要。但她对男主角汉斯的欲望却越发的不可阻挡,如同妮娜对于创作的欲望。在这一天,每个人带着他们心中隐秘的欲,投入到了最初的思索之中。
 随着排演的继续,现实和电影的界限开始模糊,唯有欲望才是唯一的真实。在第四天的超长情欲戏里,我们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那一条浅浅的界限。当玛利亚与汉斯在疯狂的做爱时,我们只能凭借着不时闪现的妮娜面部特写,来寻找到一丝丝判断的线索。“不”,是玛利亚的一句台词,这又不仅仅是一句台词,因为在此之后的爱,又有谁能分清多少是真实,多少是表演呢。至少玛利亚投入了她的全部,在一场真刀真枪的情欲之后。观众的窥视欲,也真正得到了满足。
 赤裸裸的性爱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药。而肉欲,也似乎正是妮娜所误入的死胡同。迷失在电影和现实中间模糊地带的,不仅仅是观众,也包括了这个寻找灵感的导演。她被欲所引导,已经失去了拍摄的方向,她依然坚信自己一定会找到什么。但事实是,她对于爱的误解让她和演员的关系也变的暧昧了。她爱抚着玛利亚受伤的玉足,如同那些演员一样,迷失了自己。也许,正是这些天在监视器后的窥视,才让她更加的渴望爱抚玛利亚,这个她所创造的作品。
 妮娜本想控制的性欲,在这一刻,已经将她吞噬。
 最终,没有人再在乎这样的一次虚妄的拍摄。没有人再回到那个片场,在弥漫的失落面前,似乎大家都不愿再多回望一眼。派对过后,汉斯带着妮娜来到了一个同性恋的奇异活动场所。在这里,人们对着监视器自渎,靠画面和语言互相慰藉。我们看着银幕犹如汉斯看着监视器,妮娜同汉斯的耳语,仿佛发生在我们的耳边,在这一刻,观众和汉斯一起成为了只剩欲望的窥淫者。而在这里,面对着妮娜,汉斯也开始第一次发掘自己内心的欲望,有着双性恋倾向的他,在妮娜的挑逗中,被指出了内心中最深处的欲望。与其亲身参与,他更愿意去观看,去窥视爱情。他更愿意看妮娜与玛利亚亲近,更愿意透过监视器看着玛利亚进入高潮。汉斯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爱情大师,他只是一个无力去爱的演员,他演的太多了,连生活都成了机械化的逢场作戏。他就像是妮娜所说的盲人,所有的情感都是靠着他天生的表演基因,临摹而来。这样看来,他又是最可悲的那一个。
 而对着监视镜头的妮娜,不顾任何道德的,将最隐秘之处展现出来,一场对于艺术的探讨,在这里早已化为那个深邃的空洞,我们注视着女性的欲望之源,却无法感受到欲望之美,正是在此导演本人与片中的妮娜对于性之美的追求,已成泡影。
 在同一天,玛利亚独自一人来到树林,走动间她远远的望见两只梅花鹿,如同她一般娇小可怜,但这柔弱之中,却又有了某种只属于自然的圣洁光辉。
欲望的巨大空虚
 上帝靠七天造了世界,而妮娜却又七天见证了一座艺术宫殿的倒塌,七天以来的乱性以及不忠,似乎正好满足了观众对于色情电影剧组的某种遐想。人们只想一窥隐私,而不愿意做出更多的推测。
 第七天,导妮娜演在和制片人男友的交谈中,说出了她最终的结论,靠性来表现艺术的主题,是一次失败的尝试,在摄影机之下,所剩的仅有窥视。似乎正是由于观众的不道德,才让她的艺术追求无法实现。她不愿意去除欲望,也不愿意放弃思想,在最终,她发现的只是自己所拍摄的毫无逻辑的镜头。
 最终,只剩下空空荡荡一人的剧组,已经看开一切的玛利亚,将镜子的反光照向镜头,似乎是让我们这些偷窥了一个多小时的观众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嘴脸。在这次对艺术的构建中,唯一缺席的观众,却成了永远无法满足的客体。
欲望的真正面庞
像[导轨]这样,靠拍展现拍电影的过程来结构某种类型电影的片子古已有之。而导演也在访谈中承认自己在开拍前,所做的功课,因此这部电影依稀有着[蔑视]和[日以作夜]的影子。而且对于情爱电影的结构也早已不新鲜,之前已有保罗·托马斯·安德森的[不羁夜]和彭浩翔的[青春梦工厂]。但这部电影一改这两部的喜剧套路,确实更倾向于[蔑视]那样,探讨爱与艺术的本质。在[蔑视]中戈达尔将电影里的爱与艺术,回归到《奥德赛》中关于人类文化本源的思考之上,借由小说、电影和现实的三重互文将相似的类比带入到了剧情之中。而[导轨]中使用的是一种模糊幻想与现实界限的手法,将观众引入到参与者的位置上。用观众的不道德来论证妮娜所得出的悲观论断。两部电影最终都发现,在追寻永恒的真理面前人类爱的无力。
 在这部[导轨]中,导演卡尔的动机非常值得怀疑。不论他是如何的引用福柯和狄德罗,都掩饰不了其在内里的无力。[蔑视]里戈达尔刻意将碧姬·芭铎的裸体戏进行压缩,而学习了戈达尔的卡尔却只知道无限制的增加片中的情欲戏。戈达尔可以在有限的镜头里,将碧姬·芭铎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但卡尔能做的,却只是不停放大性爱的尺度。贯穿全片的主题是对于艺术内核的追寻,但这主题又在不断的压缩中被人遗忘。到最后,也只得出了一个没有结论的结论。片中不停的在摄影机视角和客观视角中切换,这似乎成了导演为观众设的一个套,他先将我们强行拉入并不属于我们的窥视镜头,再在最后跳出来,指责观众窥视的不道德。就这样,一个有价值的艺术问题,却被消解的只剩形式。
 但,如果我们接着导演的问题,抛开恼人的视角转换,再继续深入,便会发现其实妮娜所向往的让性爱来产生美的尝试,其实是有相当的道理的。
 在心理学的领域,拉康曾经将女性高潮,视为最接近实在界的产物。因为人类感知世界,靠的是社会所交给你的文字符号。但符号却将人的内心与外在自然的真实,隔离了起来。简单的例子就是,一个顽童可能会问你,什么是花?你会说,美丽的是花。那什么是美丽的?让人心情愉快的东西就是美丽的。那什么是心情?……其实在你无尽的解释中,你已经离真实越来越远了,你只是在用一个符号来解释另一个符号。落入了无尽的能指链之中。当花经过了你的大脑,纯粹的花便就不存在了。而女性高潮却是一个例外,因为语言和符号都是由男人所创造的,而对于男人来说,女性性高潮是他们永远没有体会过的。所以在实质上,并没有女性高潮所对应的词语。而拉康将这种超越词语的体验总结为一句法语jouissance,当然,这个法语也是无法翻译的。而片中的妮娜所做的,便就是用电影语言,来描述她所想探知不可描述的真相。而通过性来触及最真实的女性高潮,显然是一个非常正确的方法。这所有的欲念,归根结底,便就是对实在界所象征的绝对真理的向往。但是,她所没有发现的是,电影语言也是一种符号。靠虚假的符号,来表现真实,当然只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学者齐泽克曾经有过这样的总结,人只有在和符号皆获得妥协以后,才可以重获活着的希望。因为曾经有无数的人像妮娜一样,陷入过追寻实在界的迷茫。但实在界却是一个巨大的空洞。越追求真理,只会越陷越深。只有你放弃去追求真实,重新回到符号的怀抱,才能再度与社会签订契约,获得真正平静。这也是妮娜的放弃所蕴含的真正意义。而比较而言,也许玛利亚才是最接近实在界答案的那个人。毕竟当她看到那两只梅花鹿时,所得到的内心安抚,正是这无法言喻的现实的力量。
文/西帕克
(原载于《看电影》杂志,情爱参考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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