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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将至

类型:国产剧大陆2014

主演:黄志忠,陈小春,俞灏明,杨雪

导演:齐星

安琪云1

剧情介绍

在马其顿,战争中的波斯尼亚,东正教的一位年轻修士以沉默保护一位年轻女孩,这位阿尔巴尼亚女孩涉嫌杀害一位东正教徒。但其实只是误会。修士以自己的善良决定与女孩私奔。在伦敦,一位摄影记者(凯特琳·卡特利吉KatrinCartlidge饰)在餐馆与她的丈夫谈论感情变淡的问题,二人争吵激烈之时,一名种族主义者冲入餐馆开枪扫射。爱,在生死之间突然变得清晰。一位离开好友的摄影记者(拉德·舍博德兹加RadeSerbedzija饰)从伦敦出发,回到16年没来的老家马其顿。这里有他的老朋友,他的东正教朋友们,还有与阿尔巴尼亚人的种族矛盾。摄影记者尝试通过和解的方式化解纷争,但是,这一切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圆圈不是一个圆。”三段相互交错的故事,不同文化、宗教、民族的误会造成的悲剧。©豆瓣刚看完《暴雨将至》,这是克曼切夫斯基的处女作。在这个电影中,他用凌厉的电影语言,讲述了发生在马其顿的杀戮、戕害、种族矛盾,以及日复一日的贫困和挣扎。凭借此片,他获得世界性的荣誉,比如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威尼斯金狮奖等。
马其顿位于巴尔干半岛。这是一个尴尬的共和国,国际社会对他的属性语焉不详,有些国家承认他的主权独立,而更多的一些,则固执地认为它只是马其顿地区。这里原本就存在许多历史问题,再加上主权与领地的争执,终年充斥着仇杀、战争、苦难。
而这里,就是克曼切夫斯基的故乡。
成年后的克曼切夫斯基将镜头对准了这片土地,拍摄了一部名为《暴雨将至》的电影。电影由三部分组成:言语,面孔,照片。是三个彼此独立但又互相衔接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里,都包含了过去和未来,形成环环相扣的圆。在这三个圆里,填满了马其顿更迭递嬗的暴力和死亡。
影片开始的时候,镜头里是一片符合所有游客对巴尔干半岛想象的优美风景,苍蓝的天宇下,土地荒凉又广袤,植物丰实,人们住着木石结构的房子,种菜、牧羊,繁衍生息。女人在头纱的阴影里,谨慎地来来去去,孩子们叫着嚷着,一切都恰到好处,几乎像一个桃花源。
然而,当镜头继续变幻,我们在煌煌日光下,开始看见另一些东西:三岁孩子端起机关枪,人们随意定罪并枪杀无辜的民众,出于挑衅而血洗餐馆,对陌生客人的欢迎礼是枪管、威胁和反复盘查,以及一句满含敌意的“我会杀了他”,种族的仇恨永无停歇,宗教间的冲突一直在上演,人人自危,而最让人恐惧的,是爱的泯灭——凶手与死者,原本都是至亲的人,是父亲、女儿、兄弟、朋友、邻居、族人......他们一边叫着“妹妹”,“哥哥”,一边扣动扳机。
三个首尾相扣的故事里,主角都不同,罪孽却相似。无法承受的人们试图逃离与寻找,到一块和平而富庶的净土去。然而,人间有这样的地方吗?
在巴尔干半岛,年轻神父对萨美娜说:“我们到伦敦去找亚历山大叔叔,那里没人能抓得住你,那里最安全。”在伦敦,亚历山大却对安妮说:“我们回马其顿吧,那里很安全。”但被言及的两个地方,无一例外地,都在上演相似的恐怖袭击。安妮丈夫在伦敦被枪击,亚历山大回马其顿之后被弟弟杀害。
弱者无处隐身,暴力无处不在。
“当鸟群飞过阴霾天际,人们鸦雀无声。我的血因等待而沉痛。”马其顿啊, 我们该如何拯救你的凶残与蛮荒?
是宗教,法制,还是爱,言说,抑或者艺术?
当被追杀的萨米娜躲进一个东正教教堂,万分幸运地,她得到年轻神父的爱情和庇护,但主教终于发现了隐情,愤怒地对神父说,“我们否认你修士的资格,否认你的教名”。他们被赶出门外,放逐于险相环生的暴力丛林。如我们预料的,萨米娜惨死于自己的亲人之手。宗教所宣扬的爱,个体与生俱来的良知,在无底线的暴力面前变得毫无力量。
萨米娜和亚历山大走出茅屋,亚历山大的兄弟挡住去路。亚历山大说,“她还只是个孩子。”
“她杀了我弟弟。”
“你怎么知道?有警察有法律,可以让他们来判定。”
“你离开得太久了,你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法制形如虚设,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才是这里唯一的生存法则。
“所以我才来的。如果纵容你这样做,我会永生不安。”
亚历山大试图以自己的良知,来弥补法制在这片土地上的缺乏。然而,他的拯救杯水车薪,最终连自己也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年轻神父许下哑愿,他不再说话。后来,因为爱,他重新开口。他说出的第一个词,是“谢谢”;而最后一个词,是“对不起”。然而回答这份生死相依的爱情的,依然是死亡。当萨美娜回到阿尔及利亚人中央,回到亲人身旁,爷爷骂她婊子,将她掴得鲜血淋漓。于狂风暴雨的厮打中,她用爱来为自己申诉:“他爱我,他爱我!”
但爱在此时变得如此无足轻重,言语亦然。她的哥哥夺过机枪,向奔跑的妹妹疯狂扫射。萨米娜临死的时候,神父在她身边蹲下身子,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又恐惧又纳罕又悲伤。萨米娜说:“不要说话!”
那么,艺术呢?
在马其顿的时候,亚历山大给安妮写信,他说:“上礼拜我跟你说我杀了人。我跟个军人打交道,我向他抱怨说,没找到什么有刺激的报导,他说没问题,然后将囚犯带出队伍,一枪杀了他......”这使我胆战心惊,艺术到底是在拯救苦难,还是怂恿、消费苦难?
恰好昨天读史铁生的书,看到他在《一个人形空白》里,也提到类似的质疑,“一些人真实的困苦变成了另一些人编织的愉快,一个时代的绝望与祈告,变成了另一个时代的潇洒的文字调遣...... ”
倘若艺术带着猎奇的胃口,在罪孽的周围旁观、记录,却对杀戮不置可否,那么,它不仅不能消弭暴力与拯救世界,反而使自己的存在也成为罪孽本身。正如亚历山大的反思,“我站在了另一边,我的相机杀了人。”
在影片中,他撕毁了相片,不再沉默,他选择在场,选择参与,他投身于一场凶多吉少的拯救——带着无辜的萨美娜离开。但在愚昧又暴戾的马其顿人面前,他的拯救无异于背叛,最后,亚历山大死了,在弟弟的枪口下,在族人的偏见与仇恨之中倒了下去。
无论爱,还是宗教或艺术,每一个试图拯救暴力的方式,都宣告失败。那么,暴雨必将到来。
“天要下雨了。”
当亚历山大说完这句话,雨水应声落在他被子弹洞穿的身体上,族人握着的机枪枪口,和马其顿壮丽又贫瘠的土地之间。在这样的雨水中,仇恨的火焰暂时熄灭,亚历山大的亲友们站在他的尸体边,忘记了去追逐逃亡的萨米娜。
然而,熄灭的火焰不再燃烧么?
在下一个晴天,金粉洋洋的阳光中,马其顿的孩子点起火焰圈,用子弹炸死无辜的乌龟。在那爆炸声中,追杀萨米娜的队伍气势汹汹地逼近,他们扛着机枪,满世界地寻找她的踪迹,“我要割了她的喉咙。”
在这部电影中,反复出现过一句话,“时间永存,圆圈不再。”我想,倘若法制、信仰、爱、艺术、言语、良知纷纷缺席,人们敬、爱、反省的能力相继失去,那么,在这个没有光明的暴力世界中,无辜者的惨死,种族间的仇杀,伊斯兰教与东正教的纷争,都不会被牺牲的雨水真正熄灭。它们必将以不同的名义繁衍下去,和时间一样生生不息,往复循环,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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